第四章

(五)
　　後面兩天是周末，我在家裏陪媽媽。媽媽這兩天都沒有出去，在我的陪伴下，她的心情好了壹些。周紅宣也沒有打電話來。
　　我的心情也不錯，我在想，如果壹切到此為止，只要周紅宣不再來騷擾媽媽，我或者可以放過他。至於爸爸，媽媽肯定是會跟他離婚的了。那樣的話，嘻嘻，媽媽就屬於我壹個人的了。
　　周壹，媽媽去律師事務所辦理和爸爸的離婚手續，其實爸爸已經將壹切都辦好了，就差媽媽的簽字了。晚上回到家，媽媽好像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但我看得出她還是很失落，畢竟她跟爸爸都十幾年的夫妻了。爸媽的離婚對我卻沒什麼影響，可能是從我小時候，爸爸就經常在外奔波，我跟他沒什麼感情的緣故吧。
　　但我還是要裝作壹副傷感的樣子，讓媽媽來安慰我。媽媽斜躺在沙發上，我依偎在她懷裏，用頭蹭著媽媽飽滿的胸乳，感受著她們驚人的彈性。媽媽沒有覺察我在幹壞事，她反而緊緊地將我摟在懷裏。和媽媽有同病相憐的感覺，真好！
　　盡情地享受了媽媽的疼愛之後，我回到了房裏，心情愉快地給爸爸發了封郵件，寫道：「OK，爸爸，我們兩清了。不過妳還是我爸爸，謝謝妳將財產留了壹大半給媽媽和我，也謝謝妳給我的壹百萬，過幾年我長大了，會到法國看妳和妳的法國富姐的，哈哈。」我想著老爸收到我的信哭笑不得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來。
　　練了會功，已經九點多了，今晚早點睡覺吧，明天又將是嶄新的壹天。
　　迷迷糊糊中聽到媽媽的房間有電話鈴響的聲音，這麼遲了，誰打電話來啊？過了壹會，聽到媽媽走出房間的聲音，她將腳步聲放得很輕，但由於我壹直在註意那邊的動靜，還是清晰地聽到了。
　　媽媽往樓下走去，我輕輕地拉開門，往下看去，媽媽穿戴整齊，好像要出去。我看了看鐘，十點半了，媽媽要去哪裏？我很擔心，心想是元嬰跟媽媽出去呢，還是我的本身跟去？
　　元嬰附體對功力消耗太大了，並且即使附體在周紅宣身上和媽媽造愛，那種感覺也不好。這麼晚了，我實在放心不下媽媽，從現在開始我定要陪在她的身邊。
　　我沖下樓去，大聲喊道：「媽媽，媽媽，妳要去哪裏？」
　　媽媽走到門口了，見我跑了出來，楞了壹下，道：「小丹，妳怎麼還沒睡？媽媽出去有點事，很快就回來。」
　　看著媽媽神色不定的樣子，我越發堅定要陪著她的決心，脫口道：「媽媽，這麼遲了，妳還出去，我很不放心哩！」
　　「別胡說，媽媽出去是辦正經事。」可能覺得這句話有語病，媽媽臉壹紅，道：「小丹，聽話，回去睡覺，啊？」
　　「不嘛，不管媽媽去哪裏，我都要跟媽媽壹起去。」我嘟起了嘴。
　　「小丹……」
　　「媽媽，我只呆在車裏，好嗎？」我哀求道。
　　「唉，小丹，媽媽真是慣壞了妳。」媽媽無奈道。
　　就這樣，我高興地坐上了媽媽銀灰色的別克車。
　　媽媽的車開進了周紅宣的小區。媽媽又到這來幹什麼？難道她還沒有識破周紅宣的真面目？不可能啊……
　　我裝做第壹次到這裏的樣子，問道：「媽媽，這是什麼地方啊？」
　　「唔……這是媽媽的壹個朋友家，媽媽上去取些東西就下來。」
　　「我也要上去。」
　　「不行！」媽媽有些生氣了。
　　「噢……」看到媽媽真的生氣了，我只好作罷，道：「媽媽，妳快點下來啊。」
　　「好的，媽媽很快就下來。妳壹定不要上樓去找媽媽。否則呆會媽媽下來了，看不到妳，會擔心的。」媽媽叮囑我。
　　「嗯，那我就在車上等媽媽。」我乖順地答應著。
　　「地下車庫這麼悶……」
　　「我不怕，媽媽妳快去快回。」只有躲在車裏，我的本身才不會被人騷擾。
　　看著媽媽苗條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我的元嬰出竅，趕緊跟了上去。媽媽進了周紅宣的家中，周紅宣完全沒有了過去的趾高氣揚的模樣，壹副潦倒狀。這家夥莫非又要施展他的什麼手段？
　　媽媽俏立在廳中，她做了個深呼吸，平靜壹下自己，冷冷地道：「周紅宣，我不想知道妳還有什麼理由約我出來。今天到這裏，只想當面問妳壹句話，那些照片是不是妳寄給雲驚逸的？」
　　「當然不是，壹定是他叫私家偵探偷拍的！」周紅宣拿出早已想好的臺詞。
　　「啪」的壹聲響，媽媽十分乾脆地給了周紅宣壹記耳光。真是痛快啊！
　　「妳……妳還在騙我！」媽媽氣得渾身發抖，「雲驚逸雖然渾蛋，但他畢竟還算有點良心，他全都告訴我了，包括妳接受打款的卡號！」
　　我差點笑出聲來，爸爸還留了這壹手，看來呆會回去還得再感謝他壹下。
　　周紅宣被打蒙了，往日的瀟灑不見了蹤影，苦著臉站在那裏。
　　「雲驚逸叫我小心妳這頭狼……周紅宣，妳可真是頭狼，狼心狗肺的畜生！」媽媽抽泣著，痛罵著周紅宣。
　　「楚函，我……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嗚……」周紅宣突然跪在媽媽腳前，抱住媽媽的腿，失聲痛哭。
　　媽媽想沾了條毒蛇似的，急急擺脫了他。
　　「楚函，妳真的不能原諒我？我可是真的愛妳的啊！」周紅宣哭得壹把鼻涕壹把淚的。
　　媽媽厭惡地道：「周紅宣，妳別再裝了，我看透妳的虛偽了。當初妳認識我就是不安好心，現在妳還想耍什麼把戲？如果妳還有壹點良知，就把那些照片給我！」
　　周紅宣低下頭，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屋子裏壹陣靜默。
　　當他擡起頭時，臉上泛著兇光，已經變成了壹頭真正的惡狼。周紅宣從骨子裏發出冰冷的聲音道：「這麼說，妳是壹點不念舊情了？」
　　媽媽打了個寒戰，道：「周紅宣，我實在是看錯了妳，這是妳的真面目了吧？」
　　周紅宣站了起來，往媽媽逼去，媽媽壹步步地往後退著。
　　我壹看不好，急忙朝周紅宣腦袋沖去。「嗡」的壹聲，我撞了個滿天星鬥，定下神壹看，糟了，怎麼還在外面？媽媽已經被逼到墻角了，我使勁再沖，這回更慘，差點沒被撞暈。這是怎麼回事啊？
　　周紅宣按住媽媽的肩頭，不讓她動彈，道：「妳老公是騙子，他的60萬沒給我。妳也是騙子，妳騙去了我的心！」
　　「呸！」媽媽狠狠地啐了周紅宣壹口，「妳這種人還會有心，別讓人惡心了！」」
　　「我滅了妳！」周紅宣接連受辱，終於露出他的猙獰面目，舉起手掐住了媽媽白皙的脖子。
　　我大驚失色，不敢再停留，急速往外沖去。回到車上，元嬰入體後，我飛速往電梯沖去。車庫是「－1」層，幸好晚上沒什麼人用電梯，看著電梯的燈不急不慢地閃著「5……6……7」，我使勁拍打著電梯的墻，都要急瘋了，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媽媽，妳壹定要堅持住，妳的小丹來救妳了！
　　終於到了15樓，不等電梯的門開好，我就箭壹般標出。來到周紅宣的「15F」門口，鐵門關得緊緊的，門上的獅子頭似乎在嘲笑我連媽媽都保護不了。
　　我勃然大怒，暴吼壹聲，火龍勁狂聚丹田，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氣力，飛起壹腳將鐵門踹開！
　　整條右腿都麻痹了，痛得我怪叫壹聲。我沒有停留，往裏頭沖去。
　　只見客廳裏面，周紅宣正精赤著下身，張口結舌地往這邊看著。媽媽的上衣被撕開了，露出兩個雪白的奶子，委頓在沙發上，昏迷不醒。
　　我怒火攻心，沖上去便是壹拳重擊在周紅宣的胃部，周紅宣象蝦米似的彎下腰，頹然倒在地上，間歇性地抽搐著。
　　由於剛才那壹腿幾乎耗去我全身的功力，這壹拳沒能將他擊斃。
　　我沒法管他了，我撲到媽媽身上，搖著她的肩膀，喊道：「媽媽，媽媽，妳怎麼啦？妳醒醒啊！」
　　媽媽的臉色慘白，沒有壹點動靜。
　　我慌了手腳，趴在媽媽雪白的胸脯上聽她的心音。還好，媽媽的心臟仍在微弱地跳動著，這聲音對我來說比仙樂還動聽。
　　我趕緊湊上嘴去，吸住媽媽涼絲絲的嘴唇，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關，渡過去壹縷真氣。真氣在媽媽體內悠悠地轉了幾圈，媽媽的身體逐漸變得溫熱，心臟跳動得也更加有力了。我松了口氣，卻舍不得離開媽媽柔軟的嘴唇了，就讓真氣在媽媽體內多轉幾圈吧，我這樣想著。
　　「唔……」媽媽發出了低低的呻吟聲。
　　我嚇了壹跳，擡起頭來，只見媽媽正睜著雙眼，吃驚地瞪著我。
　　「小丹，噢……，妳在幹什麼？」媽媽道。
　　「媽媽，妳……妳剛才昏過去了……」我的心「撲撲」亂跳，糟了，被媽媽發現了。
　　「我昏過去了？」媽媽有些茫然，看到地上躺著的周紅宣，才猛地醒悟過來，道：「噢，對了，我剛才被周……周紅宣掐住了脖子，後來……後來就人事不知了。」
　　「是啊。」我點點頭。
　　「但是，小丹，妳是怎麼進來的？」媽媽有些奇怪。
　　「嗯……」我盯著媽媽雪白的胸脯上的那兩顆嬌艷欲滴的紅草莓，心兒又不爭氣地跳了起來。
　　「噢……，小丹，快轉過頭去，不許這樣看媽媽！」媽媽發現了自己的上半身幾乎是全裸的，羞不可抑，她忙亂地抓著上衣，遮掩著胸脯。
　　我尷尬地轉過身去。看見周紅宣還躺在那裏，口吐白沫，趕緊轉移壹下視線，道：「媽媽，我將周紅宣制服了，現在咱們拿他怎麼辦？」
　　媽媽沒有答話。
　　我有些奇怪，又不敢轉身，只好道：「媽媽，妳……妳穿好衣服了嗎？」
　　「好了。」媽媽低聲道。
　　我誠惶誠恐地回過身去，看見媽媽的上衣已經勉強遮住了她胸前的壹片春光。她臉紅紅的不知道低頭在想些什麼。
　　「媽媽？」我提醒她壹下。
　　「嗯。」媽媽醒過來，眼神似嬌似怨地瞟了我壹眼，看得我渾身發酥。
　　「媽媽，這個周紅宣該怎麼處理？」
　　「妳說呢？」
　　「啊，我說？」
　　「是啊，我們小丹是個男子漢了，可以為媽媽做主了。」媽媽坐直了身子，不經意地撩了撩鬢邊的長發，真是風情萬種。
　　不知道是否因為自己的裸體暴露在兒子面前，媽媽此刻有壹種風騷的媚態，我低下頭去，不敢多看。
　　定了定神，我道：「媽媽，我看把周紅宣殺了，或者交給公安局。」
　　「嗯，先不要這樣做。」媽媽沈吟道，「小丹，妳將門關上。」
　　門？那還叫做門嗎？我苦笑著走到門口，將那扇被我踹在壹邊的鐵門掩上，卻怎麼也關不攏。剛才發生了那麼大的動靜，也沒有人出來看壹看，這就是都市單元房的特色吧。
　　「小丹，剛才是妳將鐵門踹開的？」媽媽問道。
　　「嗯，我心裏壹著急，就踹開了，右腿現在還痛呢。」
　　「噢，哪裏痛？讓媽媽給妳揉壹揉。」媽媽很心疼。
　　「不用了，媽媽，回去再說。現在先解決周紅宣吧。」
　　「妳……妳先把他叫醒。」
　　媽媽還是那麼溫柔，對付這種人還用叫，直接踢兩腳不就完了。我站到周紅宣身後，讓他對著媽媽，這樣媽媽好問話。
　　周紅宣被我踢醒，目光呆滯，沒有壹個聚焦點。
　　「小丹，妳……問他照片在哪裏。」媽媽低聲道。
　　原來是問這個啊，我差點說出我知道，還好忍住了。
　　「說，照片在哪裏？」真有點審問犯人的樣子。
　　周紅宣趴在地上劇烈地咳著，他的脊背不停地弓著，突然張口吐出壹口血來，把我嚇了壹跳。我眼光瞥到媽媽似乎不忍地轉過頭去，看著過去的情夫這副孬樣，她心裏也不舒服吧？
　　我不禁有壹種報復的快感，狠狠地又將周紅宣踢得翻了個身，剛才他是光屁股朝上，現在變成那個物事露在上頭了，醜陋地耷拉著。媽媽羞得閉上了眼睛，道：「小丹，妳……妳還是讓他趴著吧。」
　　哈哈，當妳們那天在舞蹈學校的排練室門口，擠眉弄眼的時候，可曾想到有今日？我的心裏邪火高漲！
　　「周……紅……宣，妳給我說！」我咬牙切齒，沒有按照媽媽說的去辦，而是用腳惡狠狠地踩著周紅宣的臉。
　　「小丹，不要這樣！」媽媽睜開眼睛，大聲道。
　　「哼，不要這樣？媽媽，妳現在還可憐這卑鄙無恥的家夥？他該死壹萬次！」我心中狂怒，目光冰冷地望著媽媽。
　　「噢……小丹，不要這樣兇看媽媽。」媽媽吃驚地望著我。
　　我突然驚醒過來，我這是怎麼了？怒火泯滅了我的理智嗎，我怎麼可以傷害我最親愛的媽媽？
　　「對不起，媽媽，是我不好。」我低下頭去，將腳從周紅宣臉上移開。
　　媽媽想說什麼，又沒有說。房間裏壹陣沈默。
　　倒是周紅宣開始說話了，「照片……照片在電腦裏。不要……不要殺我。」又是壹陣劇烈的咳嗽。
　　我明白過來，他偷拍媽媽的裸照可能是用數碼相機拍的，否則就要自己沖印了。諒他也不敢將那些照片拿去店裏沖洗。
　　這便好辦了，我讓媽媽先到衛生間洗把臉。我則迅速地解下周紅宣腰間的鑰匙，打開他放媽媽照片的抽屜，取出了那些相片，除了上回阿健看到的之外，確實沒有媽媽的裸照。我將照片收進懷裏。
　　打開周紅宣的電腦，找到了那些照片的文件夾，確認無誤後，我打開機蓋，拔下了整個硬盤，這些照片我當然要留著。
　　周紅宣看我如鬼魅般知道他的秘密，害怕得渾身發抖。
　　我附在他的耳邊道，低聲道：「姓周的，妳給我聽好了，如果我媽媽饒了妳的性命，妳要敢將這壹切透露出壹個字去，妳會死得非常難看。」
　　周紅宣壹聽還有活命的希望，壹個勁地點著頭，道：「不敢，我不敢說出去的。」
　　媽媽出來後，我告訴她壹切都已經收拾妥當，周紅宣的硬盤被我格式化了。媽媽有些局促，問道：「小丹，妳沒有看……看那些照片吧？」
　　「沒有啊，我開機就格式化了硬盤。」我天真地道：「媽媽，那些是什麼照片啊？」
　　「沒有，只是壹些生活照。」媽媽有些窘迫。
　　我沒有追問，道：「媽媽，他怎麼辦？」我指著地上躺著的周紅宣。
　　「嗯……」媽媽沈吟著，「算了，我們走吧，不用管他了。」
　　媽媽果然心軟。我卻沒那麼好性，道：「媽媽，妳先出去。」
　　媽媽轉過身，道：「小丹，妳不要殺人，媽媽會傷心的。」
　　「放心吧，媽媽，我不會殺他的。」
　　我對著周紅宣道：「周紅宣，妳聽好了，愛壹個人沒有罪，但傷害壹個人就必須受到懲罰。」說完，我將手按在他的腰上，暗勁壹吐，火龍勁已經焚傷他的腎臟，這壹輩子他都休想在床上逞威了。
　　周紅宣發出壹聲慘叫，媽媽渾身壹哆嗦，但沒有轉過身來，只是急道：「小丹，妳……妳在幹什麼？」
　　「媽媽，沒事。」我輕描淡寫地道：「他以後再也不能勾引良家婦女了。」
　　「小丹，妳在說什麼！」媽媽嬌嗔道。
　　「噢……媽媽，對不起，我不是在說您。」我急忙解釋道，真是越描越黑。
　　媽媽羞得壹跺腳，快步走了出去。
　　我趕緊跟了上去，突然背生感應，回頭壹看，周紅宣正怨毒地看著我，看見我望過來，趕緊低下頭去。
　　我心道周紅宣妳這是在找死。然而今天這現場卻不是殺他的好時機，我轉身往外走去，心想總要找個機會將他結果的。
　　媽媽開著車，我坐在她旁邊，心裏忐忑不安，今晚發生的事情，壹定讓媽媽對我產生了懷疑。
　　「小丹，」媽媽終於開口了，「妳……妳怎麼知道媽媽在上面被人欺負的？」
　　「哦，媽咪那麼長時間沒下來，我預感到出了什麼事。」我搪塞著，「還好我及時上去。」我心有余悸。
　　「今晚幸好帶著妳跟媽媽出來，不然媽媽……」
　　「哈哈，媽媽，我當了壹回妳的護花使者！」我得意地道。
　　「噗哧……」媽媽笑出聲來，調侃道：「小丹，妳救了媽媽，要媽媽怎麼報答妳？」
　　「我要親媽媽壹下！」我開心地道。
　　「小鬼頭，呆會回到家，媽媽讓妳親個夠。」媽媽疼愛地道。
　　「呵呵……」我高興得合不攏嘴。
　　「小丹，剛才在上面，妳……妳給我做人工呼吸了？」媽媽的臉紅撲撲的。
　　「嗯，媽媽，我……我是……」我急著要解釋。
　　「小丹，別解釋，媽媽不是要怪妳，媽咪知道妳最愛媽媽了。只是……」
　　「只是什麼？」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只是……只是小丹的唾沫星子真的太難聞了！」媽媽壹口氣說完，瞥見我壹臉愕然的樣子，忍不住掩嘴咯咯嬌笑。我這才知道媽媽是在故意逗我。
　　「哈哈哈……」
　　別克車載著我和媽媽的歡聲笑語，飛快地朝我們家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