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臨近月考，請各位班主任不要放松自己手頭的工作，認真督促好每壹位學生的學習狀況，有問題及時反饋。”周壹例會，譚校長壹如既往硬朗的發言讓人不自覺地肅然起敬。“接下來請各班級班主任匯報壹下開學至今自己班級學生的情況，並把報告交上來”。
　　各班主任悉悉索索地從公文包裏拿出文件。譚校長頓了頓，腦袋向壹邊微微壹瞥說道“就徐老師先來吧”。
　　原本低著頭的徐秋曼全身壹顫，許久後輕聲說道“對不起……我沒有準備。”各種文件翻折發出的斯斯聲瞬間消失。譚校長臉上的驚訝壹閃即逝，沒有過多詢問，轉而又喊了另外壹個班的班主任。
　　眾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驚訝地盯著徐秋曼，今天的徐老師完全沒有往日自信綽約的風采。只有坐於末席的女教師臉上泛起壹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散會~ 小徐啊，妳留壹下”。
　　待其他老師離開以後，譚校長充滿關愛地看著徐秋曼“怎麽了，家裏出什麽是了嗎，我看妳精神不太好，這兩天要不請個假休息休息”。
　　“我……沒事，不用休息啦，可能是晚上沒睡好”。
　　“那要記得好好休息，記住，身體比工作重要，需要請假隨時來找我”。
　　“真的不用，謝謝您的關心，沒別的事的話，我先去上課了”。
　　徐秋曼不敢對視校長深邃的眼神，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壹切。起身微微鞠了壹躬便離開了。心裏有些溫暖，盡管是自己的上級，校長對待自己壹直像是自己的晚輩壹樣，教會了自己很多事，對他就像是自己的父親。但是……這件事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開口，所有的委屈、恥辱只能自己承擔。
　　盡管兩天的時間已經讓自己恢復了不少，老公在身邊安全感也得到了保障，但是失身的慘痛經歷就猶如陰影般揮之不去，晚上壹閉上眼睛就是周長鴻猥褻自己的場景，明知道不是他強奸的自己。可，到底是誰呢？……
　　但是自己還要生活，就算為了老公、孩子……自己也得堅強。校園裏陣陣爽朗的朗讀聲就像清晨的夕陽充滿希望與朝氣，腦海中浮現學生們那壹雙雙充滿求知欲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徐秋曼仿佛又有了動力，努力打起精神，大步朝教室走去。
　　“同學們好，大家都知道周老師請了長期病假吧，我先自我介紹下，我是妳們的代班英語老師，蔣夢，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我”。
　　在班長的帶領下，齊刷刷的掌聲投向新來的英語老師。
　　“什麽病假，知道嗎，周長鴻昨天被送去醫院了”。
　　“妳怎麽知道，別吹”。
　　“我媽是那個醫院的護士長，我聽到她和我爸聊天，周長鴻被截了壹個睪丸”。
　　“……”。
　　“真假的”。
　　“好了，大家請把精力放在學習上，英語課代表是誰，領讀壹下詞匯冊。”面對底下的竊竊私語，又可能是因為被忽視，新來的英語老師好像有點惱火，語氣不太溫和。
　　蔣夢手拿壹本書開始在班級裏來回踱步，陣陣朗讀聲響起，中間摻雜著細碎的交流聲。
　　“妳看到蔣老師了嗎，開叉的短裙……真好看”。
　　“身材也不錯哦，胸挺大的，就是脾氣好像不好”。
　　我這才註意到蔣老師雖然挺兇的，不過身材確實壹等壹的好，年紀感覺也就２７、８歲的樣子，談不上有多美，雖然穿著壹套正統的職業裝，卻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過我可根本沒有心情去偷瞄蔣老師的美腿。四中的校園，媽媽昨天可能就在這裏……而侵犯媽媽的人說不定也隱藏在學校，或許是學校的老師，還是……同學家長。
　　“徐老師，這兩天沒休息好吧，這是我朋友從雲南帶回來的蜂蜜，雖然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但是聽說混著牛奶喝可以安神”。


　　正在批改作業的徐秋曼擡頭壹看，正是體育老師張彬抱著壹罐蜂蜜有些不好意思地望著自己，１８６的身高，陽光的形象讓徐秋曼壹瞬間有些失神，張彬和自己老公實在是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自己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張彬對自己表達的好感，但是畢竟自己都結婚了，而且還大他那麽多歲，張彬對自己來說可能更像是壹個弟弟。
　　“這……怎麽好意思呢，不用了，家裏有”。
　　“沒事，這是我特意帶來的，徐老師收下吧”。
　　“可是……”徐秋曼推辭再三，張彬陽光善意的笑容實在讓自己不太好拒絕。
　　“好吧，謝謝妳~ ”。
　　張彬把蜂蜜交到徐秋曼手裏，滿面春風地離開了。
　　徐秋曼心裏不經有些溫暖。這麽純真的情感……為了他好，或許只能刻意保持好距離吧。
　　婊子……徐秋曼不知道自己被身後的李佩涵在心底裏咒罵了無數次，只感覺到身後的女教師最近壹段時間話都特別少，介於她的性格和對自己抱有的敵意，自己的關心反倒可能引起反感，已經很長壹段時間沒有和這個同壹辦公室的老師好好溝通了。
　　自從被強奸以後李佩涵幾乎整天處於崩潰的邊緣，自己在威脅下壹次又壹次地和那個自己平常正眼都不會看的地痞流氓發生關系，原本高傲的內心都在自己反復地高潮中被擊得粉碎。被玷汙的自己還怎麽配得上張彬……這都要怪徐秋曼，憑什麽她能拿走屬於自己的壹切，李佩涵不止壹次這樣問過自己。
　　這個賤女人還在張彬面前裝清高，要不是看到她……我真的以為她是壹朵白蓮花，原來都是裝出來的。呵呵……
　　“徐老師啊，這個月考成績評測妳看下”。
　　“好！”徐秋曼接過年級組長的報告單，自然而然地將散亂的秀發捋至耳朵上，仔細端詳起來。
　　皎潔迷人的側臉呈現在田松面前，徐秋曼認真的樣子讓那黑框眼鏡後的雙眼不禁看得有些出神。
　　成熟女性的體香讓田松忍不住拱了拱鼻子，借著女教師瀏覽成績單的機會，不斷掃視眼前端坐著的性感嬌軀，豐滿的胸部、挺拔的美腿……
　　這壹切身後的李佩涵都看在眼裏，興奮感覺重新降臨這個對生活已經毫無熱情的可憐女子。
　　“曼曼，下班我來接妳，壹起去看看我媽”。
　　“啊？好啊，我先回家換身衣服”。
　　“不用了，我媽都準備好飯菜了，我直接去接妳~”。
　　“我穿這樣，去鄉下不太好吧？”。
　　“沒關系的，哪有那麽多講究”。
　　“可是妳媽……好吧”徐秋曼捏了捏疲憊了壹天的後腳跟，確實很久沒有去看過這個婆婆了，心中不免有些歉意。
　　江城城郊……
　　“小明啊，多吃點，多久沒來奶奶家啦”。
　　“嗯……好像開學以後沒來過吧。”年逾６０的奶奶滿臉堆著笑，不停地為我夾菜，無以言表的幸福感在心間膨化，爸媽雖然也都很照顧我，卻總不經意間帶上教訓的口吻，只有奶奶對我是毫無要求，這麽想可能有些不求上進，但確實只有在奶奶這裏才能體會到最樸實的親情。
　　看著奶奶鬢發間冒出的壹小撮白發，本就松弛的臉部也多出了三兩道皺紋，壹種心酸的感覺莫名湧上心頭。
　　“媽，您壹個人在這兒也不方便，搬來和我們壹起住吧。”媽媽好像心有靈犀壹般拋出了我想說的話。
　　“是啊，媽！搬出來也好，這裏就直接租掉嘛”。
　　奶奶聽到爸爸的話瞪了壹眼“妳又不是不知道，妳爸他就留給我這個房子了，我不守著他，跑哪兒去哦~ ”。
　　“爸都走了那麽久了，妳老是呆在這裏，誰來照顧妳啊？”急性子的爸爸回應道。
　　“誰照顧都不用妳照顧，我要陪著他”。
　　“可……”媽媽拉了拉爸爸的袖子打斷了還想繼續往下說的爸爸，壹時間飯桌上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聲音，氣氛尷尬無比。
　　良久……
　　“媽！李波呢，上次他說要住您這兒，怎麽不見他人？”媽媽溫婉的語氣直接讓我心裏壹酥，可顯然她不是說給我聽的。為了緩和氣氛，媽媽也是在盡力轉移話題。
　　“他，說跟朋友進貨去了，壹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搞點什麽。老大不小了，連個對象都還沒有。”李波叔叔雖然是爸爸的表弟，卻在很小的時候就因父母雙亡過繼到了我們家，奶奶其實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實際上壹直把叔叔當作親生兒子壹樣對待。
　　“嗯……小李他應該和朋友合夥做生意呢。媽，小李他頭腦靈活，指不定哪天就直接給您抱回個兒媳婦呢”。
　　“指望他，那我可有的等了~ ”。
　　“我去盛碗飯。”媽媽尷尬地笑笑，伴隨著嗒嗒嗒的腳步聲離開了坐席。
　　媽媽來到前院廚房，打好飯正要往回走，卻被門外壹連串的腳步聲吸引過去。
　　“嫂子！”來人正是李波。
　　“怎麽才回來，還沒吃飯吧？”。
　　“沒呢，餓死我了”。
　　“走了，媽等妳好久了”。


　　兩人還想寒暄幾句，卻被裏屋傳來的輕聲細語打斷。
　　“媽，您又來了……”走廊裏幽幽傳來張呈林無可奈何的聲音。
　　“妳瞧瞧她，到我這兒來還穿著高跟鞋、連褲襪，裙子那麽短，妳看看村裏人看她那眼神，這哪是過日子的人啊、？”。
　　媽媽尷尬不已，禮貌地領著李波往裏屋走，兩人壹路無言。
　　高跟鞋、連褲襪、裙子這麽短……李波可就不淡定了，眼前的徐秋曼長發披在身後，壹席白色休閑襯衣，底下粉色的百褶裙還不到膝蓋。這個美艷的嫂子踩上高跟鞋之後自己也只是僅僅比她高了壹點點，哦！她好像還穿了連褲襪，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稀泛起光澤。這麽壹副都市麗人的裝扮，在這麽壹件簡陋的鄉間小屋，顯得那麽的不搭。
　　早就料到自己沒來得及換衣服就過來肯定會被婆婆說，沒想到這次還是當著小明的面，徐秋曼心裏又急又氣，腳底下又踩著７ｃｍ的高跟鞋，壹腳沒站穩，腳踝壹扭踉蹌著眼看就要摔倒。
　　李波眼疾手快，猛地拉住徐秋曼的手臂，另壹只手下意識地往徐秋曼即將摔倒的方向向下壹抄，好巧不巧落到了徐秋曼右胸邊緣。兩人都呆了幾秒，還是自己敏感部位被觸碰的感覺將徐秋曼帶回了現實。
　　徐秋曼忙伸手打掉李波的手，想要自己站起身來，右腳腳踝處傳來壹陣刺痛，單腳脫力，另壹只小腳難以承受自己全身的重力，向後倒了過去。雙腿彎曲的媽媽正好不偏不倚地倒在李波懷裏，兩人都被突如其來的遭遇搞得措手不及。
　　楞了片刻過後，李波慌忙把媽媽重新扶了起來。“啊？嫂子……對不起，我。
　　我……”。
　　“沒，沒，沒關系……”單腿站立的媽媽有些辛苦，眼見李波扶住自己的雙臂，沒有下壹步的動作，忍不住開口道“扶我過去吧……我右腳可能扭傷了”。
　　“哦，哦……好”。
　　不知所措的李波扶起媽媽，就要往前走。
　　“我，我的鞋……”。
　　“啊？我，我忘了……”。
　　徐秋曼說完，當即就後悔了，李波徑直俯身去撿自己的高跟鞋，沒有了支撐的自己只有扶住墻壁，壹只小腳沒有了高跟鞋辛苦的點在地上，又要忍受腳踝處傳來的疼痛感，壹時間動憚不得，光溜溜的感覺讓自己明顯感覺到李波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呼在自己腳掌上的熱氣，自己穿的又是短裙，只要對方有心，只需要微微擡頭就能偷窺到自己……
　　李波的壹顆心也快要跳出來，彎腰去撿高跟鞋的時候，為了避免露怯，故作鎮定地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動作，但這麽壹雙美腿近在咫尺，李波雙眼不自覺地瞥了過去，徐秋曼的右腳為了保持平衡腳尖躬成幾乎９０度，因為燈光太過昏暗，只能看到個大概的輪廓，盡管這樣李波的褲襠還是不受控制地隆起了壹個小山丘。
　　“好了，嫂子，走吧……我扶妳！”李波壹手拿著高跟鞋說道。
　　徐秋曼壹直註意著自己這個小叔子的壹舉壹動，確認對方沒有任何不敬的行為，放心地將手搭到李波身上，看來是自己多慮了，自從那次……之後自己是有些疑神疑鬼了。
　　沒時間細想，腿上摩挲的觸感又將徐秋曼帶回現實，低頭壹看，李波穿的是大褲衩……自己的腿彎曲著，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他的腿，剛才的感覺是他的腿毛……
　　徐秋曼小臉通紅，自己的小叔子扶著自己向前走，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也不好說什麽。算了，沒幾步路，忍忍吧，絲襪小腿有意識地向上蜷縮緊緊靠在另壹條腿上。
　　“媽，妳怎麽了？”李波叔叔扶著壹瘸壹拐的媽媽出現在我們面前，還沒等我繼續詢問。
　　爸爸直接沖到跟前焦急地問道“腳扭傷了？”。
　　“嗯……剛才在過道腳崴了，還好有小李在。”媽媽不好意思地看了壹眼李波叔叔。
　　爸爸和叔叔合力將媽媽扶至座位上，奶奶不知從哪裏拿出了壹瓶紅花油。
　　“妳把它脫了，我給妳塗上”。
　　媽媽俏臉微紅，身上的是連褲襪，怎麽可能在那麽多人面前脫掉……
　　“媽，我自己來吧！”心裏滿滿的暖意，伸手準備接過藥瓶。
　　誰知奶奶將藥瓶壹把塞到爸爸手裏“妳自己的老婆，自己照顧好”。
　　蹩腳的普通話惹得全家人哄堂大笑，幸福感讓媽媽、讓我都在這壹時刻忘了幾日前的意外，盡情地呼吸這喧鬧都市中僅存的淳樸、自然的空氣。
　　飯後。


　　二樓臥室，我和媽媽在屋裏看著電視，樓下不斷傳來爸爸和叔叔的高談闊論，奶奶時不時地插壹句。
　　“媽，妳腳沒事了吧？”。
　　媽媽蹬去高跟鞋，順勢將兩條腿平放在床上，不斷地揉捏著受傷的小腳，壹副略帶疲倦的樣子。“沒事了，沒有那麽疼了”。
　　“媽，我幫妳捏壹捏吧”。
　　媽媽莞爾壹笑“小明懂事了，媽媽不疼，不用”。
　　其實我多少有點私心，媽媽那雙啞黑色的尖頭高跟鞋在日光燈下格外紮眼，作為壹個腿控加高跟鞋控，媽媽的日常裝扮深得我心，鞋櫃裏幾乎清壹色的都是尖頭高跟鞋，不會太長的鞋跟配上媽媽那雙筆直的美腿，再加上愛穿絲襪的習慣，簡直是新時代都市女性的完美典範……我想，我的癖好完全是因為從小到大的耳濡目染。
　　媽媽毫無顧忌地平躺在床上，勻稱修長的雙腿舒適地伸展開來，腿上的膚色絲襪發出誘人的光澤，可能是腳踝處還是不太舒服，媽媽雙腿總是變換姿勢，絲腿和涼席反復摩擦，發出嘶~ 嘶~ 的聲音。在不遠處沙發上的我故作鎮定地看著電視，壹雙眼睛難以自制地偷瞄向床上的媽媽。有的時候我真的非常理解那些覬覦媽媽的人，卻又十分痛恨那些給媽媽帶來傷害的人。
　　“寶貝，媽剛剛網購壹箱牛奶，以後每天早飯給妳做面包，配上牛奶，長得高高的，比過爸爸”。
　　“啊……好啊”心虛的我倉促回答道，裝作壹副專註看電視的樣子，心裏壹陣小感動。“面包我也會做，放烤箱裏就好了嘛！媽，妳也太辛苦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呦……妳也會！可是妳起得來嗎。”媽媽沒好氣地說道。
　　“我……我起得來”。
　　“等妳起來，還不得手忙腳亂地，天天遲到！我給妳做好，妳別忘記吃就好了”。
　　“好……嘿嘿”有這麽壹個疼愛包容我的媽媽，真不知道我上輩子做了什麽好事。
　　“別笑，最近學習怎麽樣，語文我跟妳抓著，數學英語怎麽樣，要不要給妳請個家教老師？”。
　　“別……那是老師的問題，今天新來了個老師，周長鴻這個地……以……後不來了。”意識到說錯話的我聲音越來越小。我隱約聽到媽媽那邊傳來更為細小的聲音。“嗯，那妳要好好學”母子兩人各懷心事，默契般地不再開口。
　　許久之後媽媽突然從床上爬起來，說道“媽媽班上寄宿生出了點事，先走了，壹會妳跟爸爸回去吧”。
　　“啊？那我跟妳壹起吧”。
　　“不，妳等爸爸。”媽媽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以為是剛才說錯話讓媽媽態度不太對勁，不敢再有反駁。眼睜睜地看著媽媽蹬上高跟鞋略帶踉蹌地離開了視線。
　　不壹會樓下傳來聲音“這麽晚還要去？妳腳還沒好怎麽開車，我這又喝酒了，讓小波送妳吧”。
　　“不用，我打的就好了”。
　　“嫂子，沒事，我送妳跑壹趟回來再接大哥和小明回去”。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小曼，就讓這臭小子送，妳這樣子我們怎麽放心。”奶奶的聲音充滿威嚴。
　　“是啊……”。
　　“……好吧”眾情難卻，媽媽還是答應了。
　　我透過二樓窗戶正好看到媽媽壹腳跨進車門的壹剎那，裸露在車外的美臀和壹條踩著高跟鞋的修長美腿在這鄉野之間實在太過於顯眼。隱約感覺到媽媽的神色有點沈重，就在我失神的時候，李波叔叔的五菱宏光帶著轟鳴的發動機聲絕塵而去。
　　空曠的田間小路失去了天藍色的外衣，猶如被披上壹層幕布壹般漆黑幽靜，只有那不知疲倦的蛙鳴聲與不時傳來的汽車轟鳴聲相得映彰，演繹出不那麽協調的神秘樂章。狹小的空間內，成熟女性的迷人芳香漸漸彌漫開來，正開著車的李波有些心猿意馬，車內壹片漆黑，借著時不時倒映進車內的路邊燈光，李波大膽地偷窺著副駕駛座上的春光，此時徐秋曼的百褶裙上提了不少，修長的絲襪美腿並攏靠向壹邊，端莊、優雅。
　　不過李波隱約感覺身邊的徐秋曼和吃飯前的狀態判若兩人，迷人的面龐上略微有些凝重，小手緊緊抓住皮包，時不時打開手機看看時間，顯得有些焦慮，為了緩和氣氛，便開始有壹搭沒壹搭地閑聊。
　　“嫂子，這麽晚還要去學校呢？”。
　　“嗯……寄宿的那幫小鬼出了點事”。
　　“嫂子真是個好老師啊！大哥娶到妳是他的福氣”。
　　“……我也只是盡自己的責任而已”。……感覺到自己的嫂子興致不高，李波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能也是覺得剛才自己的回應不太妥當，徐秋曼倒是主動開腔了“小波啊？
　　妳也老大不小了，怎麽還不找個對象呢？”。
　　“這個……緣分沒到呢”。
　　“嗯……妳想找什麽樣的呢、？嫂子可以幫妳物色”。
　　“我……我就想找嫂子這樣的”。
　　“……盡開玩笑，嫂子都老了”。
　　“哪有，嫂子在我心裏壹直都是那麽的年輕、漂亮”。
　　“噗……”哪有女人不愛聽贊美，徐秋曼的壹舉壹動都被李波看在眼裏，看著美艷迷人的嫂子被自己逗得啞然失笑，捂住小嘴的玉手拂過面龐順勢又將壹邊的秀發捋到耳側，不禁有些發呆。
　　“……妳大哥手底下有個小姑娘不錯，今年２８，要不妳們接觸接觸？”想到李波條件有限，徐秋曼壓根沒有考慮到學校的同事。
　　“不用了……嫂子，我不太喜歡介紹的”。
　　“妳這家夥，準備壹輩子光棍麽……”。
　　“呃……看緣分”。
　　徐秋曼被說得壹陣無語，便不再開口。李波常年跑在外面，據他所說是在做生意，鄉下村子裏卻流傳著不少他的閑言碎語，再加上交集不多，徐秋曼對自己老公這個表弟印象壹直不太好。不過今天李波的表現多少讓人有些改觀，男人總是要些歲月磨煉才會成熟吧，徐秋曼心裏這樣想道。
　　江城已經完全入夜，車廂裏只剩下電臺輕柔的音樂，李波看不見徐秋曼臉上的表情，只心底裏希望與之獨處的時間再長壹些，只可惜沒多久就到了二中門口。
　　“小李，謝謝妳，妳先回去吧！”徐秋曼跨出壹條玉腿，就準備出去，甚至都沒準備回頭望壹眼李波。
　　“好……嫂子，妳腳沒事了吧？”。
　　“沒事了，休息壹會好的差不多了。快回去吧！”車窗外徐秋曼已經站在路邊禮貌地望著李波，右腳象征性地往地上輕踩了兩下。
　　“好，那我回去了，嫂子”。
　　“路上小心”。
　　看著後視鏡中徐秋曼沖自己揮舞著小手，李波捂住了早已腫脹的下體，盯著鏡中徐秋曼那裹著膚色絲襪的雙腿，不禁放慢車速，直到離開了很遠，只能依稀看見人影，這才回過神來。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在路邊不停踱步的徐秋曼，沒有走進二中校門，而是直接攔下了壹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還在發楞的李波抖了壹個激靈，毫無征兆地猛打方向盤壹個掉頭，不管周圍的各種鳴笛聲，壹腳油門，追了上去……
　　遲遲沒有等來李波叔叔，我和爸爸直接就打車回家了，喝醉酒的爸爸幾乎倒頭就睡了。還有作業的我回到房間開始奮筆疾書，眼睛卻壹直不停地再跳，媽媽離開時候凝重的表情讓我有些莫名的心慌。
　　“~ ~ ”時針指向十點，做完作業的我伸了伸懶腰，媽媽還沒有回來，我再也坐不住，開始撥打媽媽的手機“嘟~ 嘟~ 嘟~ ”。
　　電話響了很久終於接通了，我連忙開問“媽，媽媽，妳在哪裏？”。
　　電話那端沒有聲音，隔了壹會兒話筒裏傳來媽媽的聲音“媽，媽在學校……辦事”。
　　媽媽的聲音斷斷續續有些奇怪，我不禁又問道。
　　“什麽時候回來啊？”。
　　“……”壹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嗯……嗯……媽，還有事……嗯……先不說了”電話那頭只剩下無止境的忙音，我心裏砰砰直跳，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有些坐立不安，準備繼續等媽媽回來。
　　大約又過了個把小時，伴隨壹陣淩亂的開門聲，我趕忙來到門前，媽媽修長的身材映入眼簾，嗯？還有李波叔叔？李波叔叔扶著媽媽的手臂好像在說著什麽。
　　我這才註意到媽媽單手扶著墻壁，壹副特別勞累的樣子。
　　“媽媽，妳怎麽……才回來？”。


　　正在對話的媽媽和李波叔叔都被我的聲音嚇了壹跳，李波叔叔先開口“小明還沒睡呢？照顧好妳媽媽，叔叔先走了”。
　　看著李波頭也不回地離開，我上前扶住媽媽，媽媽的襯衣都已經勢頭，疲憊的樣子令我有些心疼。不過好在衣著沒有任何異樣，神經緊繃的我不禁松了口氣。
　　“小明乖，下次不用等媽媽。”媽媽慈愛地望著我，眼裏竟有些感動的淚光。
　　“媽，怎麽是李波叔叔送妳回來的。”直腸子的我直接拋出了心中的疑惑。
　　“李波叔叔在學校邊上吃夜宵，媽媽辦完事出來正好又撞見了他”。媽媽背對著我，微微彎腰，將高跟鞋脫了下來，絲襪包裹著的小腳順勢又踩入了壹雙涼拖。
　　“哦……”。
　　“媽媽去洗澡了，妳快去睡，別耽誤明天上課”。
　　我心中雖有疑惑，卻不好再說什麽，隱隱覺得媽媽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二中附近某出租房。
　　“妳到底什麽時候能把視頻還給我？”壹身睡衣的女教師，怒目圓睜地握著手機吼道，纖細的雙手不斷顫動。
　　“嘿嘿……美人別急嘛，難道我沒能滿足妳嗎？”。
　　“是妳說的，得到徐秋曼就把視頻還我。”女教師口氣略微緩和，似乎在期望著事情有回旋的余地。
　　“那和妳沒關系，是老子運氣好……雖說妳比她差遠了，不過……我還沒玩過女教師雙飛呢，嘿嘿嘿”。
　　“放心……等哪天小爺玩膩了，妳求我，老子都不會再看妳壹眼”。
　　“……”女教師憤怒地扔掉手機，淩亂的出租屋內只剩下急促、粗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