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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著面的Sama

科幻小說

日光和煦,站在高樓的水塔上,禹小白帶著些許感慨的心情看著下方的木葉村。
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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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二章 小女子不才(第三卷完)

請回答火影 by 蒙著面的Sama

2019-2-10 10:30

  迎面而來的飛行員望著宏大的閃電劈在空中,驚破黑夜,握著操控桿的手不由壹抖,但往日嚴苛的訓練讓他穩定依舊,按下發射鍵。
  航炮怒吼,F-16和晴空塔錯身而過。
  “檢查目標。”
  飛行頭盔上的夜空裏,塔頂細屑飛濺,雪花還在爆開擴散,幾根打爛的鋼架緩緩剝落下去。
  世界安靜下來。
  “神宮壹號,確認命中。”
  ……
  禹小白只感覺被狂暴的能量瘋狂沖擊著。
  蘊含自然之威的閃電準確落在了天空樹的塔頂,禹小白毫無保留地承受了這壹擊,饒是他做好了準備,同性的雷屬性查克拉遍布全身,當無可匹敵的電能沖入體內時,他幾乎瞬間失去意識。
  電流不再是熟悉的溫和,完全與可控查克拉不同的暴躁和破壞直闖進來,他久違地感受了痛苦的燒灼,雷電在體內肆意地橫沖直撞,原本幹涸的查克拉量被迅速擠滿,並且沒有任何停滯勢頭,禹小白接納的速度趕不上它的十分之壹,這股生硬原始的能量禹小白根本無法掌控,能量不斷湧入,不斷擁擠,塞滿任何壹處能到達的地方後仍舊不知停歇地繼續擠壓進來。
  壹口鮮血噴出,剎那就被高溫氣化,五臟六腑在狂躁的能量中哀鳴,細小的血管開始破裂,禹小白咬破了嘴唇,忍受著皮膚內外,像是所有細胞的疼痛,用僅存的理智去催動左手印的仙術。
  充斥全身的暴躁能量就如壹顆不穩定的炸彈,持續醞釀在禹小白體內,而他不能立刻釋放出去,那樣便將前功盡棄。
  梧桐林的仙術發動,暫時收容壹切能量,禹小白承受大腦神經的針紮劇痛,神鳥印記明亮耀眼,雷電的威能在體內左沖右突,某壹刻,這巨大的能量終於有了壹點不是死水的運轉,他勉強將其達到壹個動態平衡。
  戰機的呼嘯就在近前了,禹小白知道他不能在此停止,他看到了深幽的洞口,看到了座艙上的人,人生回憶如光,在任何時候,不管是怎樣艱難的戰鬥,生死的瞬間,他都沒有在何種境地裏放棄過,以前如此,今後亦然。
  “瞬……身術!”
  嗓子裏擠出來的意念,禹小白消失在塔頂,彈藥同時穿透引爆,壹片雪霧蓬散,支離破碎中,禹小白直直墜落。
  視線的景物顛倒飛逝,辛苦爬上來的塔身壹段段閃過百米,夜空在下,燈火的城市在上,禹小白聽不清風聲,自由落體將會直抵死亡,他只能極盡目力。
  戰機又壹圈拉扯在空中盤旋,眼睛壹動,禹小白發狠又強行地使出壹個瞬身,來到塔身另壹面,空中視線的盲點。
  呼——砰!
  他用盡所能,兩個瞬身,緩解慣性,閃出距離的同時調整身姿,物體越來越大,禹小白徑直砸入了第二展望臺的窟窿。
  ……
  ……
  京都的夜晚永遠是那麽繁華。
  人靜時分,萬家燈火飄搖在平凡的夜晚中,每個窗口裏都是壹戶人家,男人女人和小孩在方寸格子裏吃飯,吵架,睡覺,左城街滅了大半,北邊的卻還亮著。
  星野純夏時時看過那些窗口,想象著其中會存在的故事,格子裏會停留的歡笑和悲傷。
  就在這樣的夜晚,她在閣樓憑欄眺望,左城街裏有壹條她喜歡走的臨河小路,北邊的亮光那麽密集,想必過淩晨方才休止的夜市還在熱鬧非凡,微風吹起了頭發,星野純夏的眼睛清澈如水,她在這片出生長大的地方生活了許多年,不管曾是帶著多麽漫長的旅途離開,最終都會回到這裏,這裏產生了她很多喜歡的東西,憧憬的夢想,敬佩的人物。
  每個夜晚都是如此美麗,今天也是壹成不變,星野純夏凝視伸展到城墻盡頭的寧和安詳,又輕柔觸動,這裏也有她討厭的東西,所學所聞都在輕輕不願打破地溫爾訴說她,這片寧和安詳並不是那麽真實的,她親眼見過生命草芥地割倒,諾言被輕易撕碎,她應該知道,這片她所期望的世界並不美好,反而離開這座城市後,就圖窮匕見地分外殘酷。
  手撫上木欄,粗糙的磨砂劃過心靈,門外傳有侍女,星野純夏只是潦草回應。
  挽住長發,脖頸在內裏的橘黃燭光下白裏透紅,焰心晃了晃,星野純夏黯然移步,淡淡地掩上紙窗,她生活在這裏,遠處萬家燈火,落到近前,她也是壹扇方格的窗口。
  明天她將與壹位素味平生的人相許婚約了,她的眼裏卻沒有高興。
  院子裏貼上了喜字,燈籠高掛,映裏紅彤彤的下人進進出出忙碌著安排,兩名兢兢業業守在府邸未曾抱怨過的暗哨,也在今日的氣氛中,悠閑地靠在壹起聊天。
  站得比樹木還高,星野純夏習慣地看著下方,不知不覺冒出不相關的思緒。
  輕咬貝齒,“那個人,到底是怎麽每次翻上來的。”
  “為什麽每次見面都不走正門。”啪,星野純夏踢了踢木欄。
  “幹嘛每次隔那麽久才來見我……”啪。
  “為什麽要消失……”
  星野純夏後來只剩很低的聲音,不再踢東西,仰起頭,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望起天空。
  “為什麽不說喜歡我啊……”
  良久,這座城市的光芒漸漸淡了,院裏走動弱下,她捏著袖口,心裏非常不舍地、又非常討厭地記住了這段青春。
  小心翼翼的敲門聲,“司使大人,真的不試下明天的衣……”
  “不試!”
  “……”
  下人們休息了,星野純夏還站在閣樓上不肯回去睡覺。
  房裏傳來腳步聲,走動壹會,朝這邊越來越近。
  “不是說了不試嗎!”
  星野純夏擡高音量地說道,生氣回頭。
  “啊?”屋內頎長的少年身影頓了頓,很疑惑。
  禹小白的面容進入眼簾,星野純夏忽的空白地當機了壹下,捂住嘴巴。
  “禹,禹白君?”星野純夏臉上全是不敢相信,隨後又很快被禹小白遍布傷口的樣子嚇到,“妳怎麽了?!”
  禹小白現在的這幅模樣確實很糟糕,然而體內雷電肆虐,他見到星野純夏後卻感覺身體不是那麽痛了。
  “感覺妳現在火氣很大的嘛。”禹小白衣服破爛,傷口的血結成疤,又有新的血在流出來,血肉和布料粘在壹起,身上還不時閃過無法控制的電流,空氣彌漫起焦味。
  但他還有心情緩和氣氛,“妳啊……”話說到壹半就腿軟載下。
  “妳怎麽變成這樣了?”星野純夏失了風度,慌忙跑過來想要扶起禹小白。
  剛好壹道細小的電流奔走,星野純夏手壹觸碰就吃痛彈開。
  “我還好。”禹小白撐起來,“這小事……噗。”壹口血咳出來,將女孩的衣裙染出殷紅。
  “妳別說話了!”星野純夏急切責怪,完全手足無措,她下意識想叫侍從,可聯想到禹小白每次不為人知的到訪,硬生生止住念頭,反而堅毅地回身關上了門。
  星野純夏蹲在禹小白面前,小臉繃緊,拿出手絹,果斷地牙齒咬住衣袖,撕拉,想到什麽,又拿來茶壺。
  “妳,妳想用茶消毒啊。”禹小白擡起眼皮看著對方的動作,笑道。
  “閉嘴。”星野純夏無比冷峻,從精美的瓷壺中倒出熱水,手伸過來準備清洗時,卻被意外地抓住了。
  “不用這樣。”禹小白嘴唇蒼白,“純夏,我有話和妳說……”
  未幹與新流的血水滴在星野純夏的手腕上,她瞪向禹小白,似乎覺得不可理喻,“我不是叫妳別說話麽!”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禹小白沒有在意到女孩的臉色,語氣微弱道,“我現在只是被過量的能量,咳咳,誒說了也不懂,只要等會……”
  星野純夏捏緊拳頭,面色用力發白,每次都這樣,壹直那麽討厭,大概是在今晚特殊的日子,又是因為突然以這幅樣子出現的禹小白,她無法再壓抑洶湧的心緒,沒法再用成熟的世故應付壹切,覺悟、憂傷、欣喜、憤怒,感性徹底壓倒理智,她爆發了情緒的決堤。
  “沒錯我是什麽都不懂!”星野純夏甩開手,大聲道,“我是普通人,妳是忍者,會飛檐走壁,每次突然出現又離開,我什麽都不懂,妳上次在房間裏消失,妳的事自己清楚?妳,妳現在又渾身是血的出來……”
  語無倫次的話,禹小白看著淚水滑過女孩的臉頰,怔住了。
  “我明天要和別人立下婚約了妳知不知道……”
  “不要這樣見面,讓我期待又擔心啊,我要懂什麽妳說啊……”
  “說大話的承諾都沒實現……”
  這是禹小白從未見過和想過的場面,梨花帶雨,他出神地看了許久,直到女孩氣勢漸息。
  他伸出手。
  星野純夏擦了擦臉,無言地倒上杯新的熱水,準備繼續消毒。
  “壹直以來都辛苦妳了。”禹小白聲音虛弱,但異常有力,“我是來遵守承諾的。”
  星野純夏吸下鼻子,皺眉看他。
  “還記得我跟妳說過那個沒有太多戰爭,沒有仇恨連著仇恨的鎖鏈……社會雖然有很多不足,但也積極地向前發展,絕大部分人都能安靜平穩地生活,上學工作,結婚旅遊的地方嗎?”
  禹小白語氣誠摯,“我帶妳去那個世界吧。”
  星野純夏模糊地回憶,少年少女在山頂神社的陽光裏,藍天白雲,互相笑著約定,“妳說什麽呢……可那樣的地方是不存在的。”
  “有的。”禹小白非常認真地說道,“我向妳承諾過,我會帶妳去。”
  星野純夏聽著這仿佛大言不慚的話語,而對方卻執著伸手,正式莊重,壹如赴約,“妳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禹小白點頭,然後期待地看著對方。
  “趕了很多路才勉強做到的,還有很多沒做到的話和事情,看時間的樣子,我沒有來不及吧……”
  冰雪消融,星野純夏抿著唇,眼眶微紅,看著對方的臉,怎麽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她低聲道:“笨蛋。”
  不管怎麽樣都好,“來得及。”星野純夏同樣伸出手。
  禹小白的手灼有焦痕,皮膚閃爍過細小的電流,星野純夏盯著,有些懼怕又勇敢地慢慢靠近。
  空中壹半的地方,禹小白沒有猶豫,主動上前,握住了對方。
  ……
  ……
  東京晴空塔第二展望臺。
  環形的落地玻璃反射著安靜的夜光,室內昏暗,卻也被烘托地純凈透明,雪正從外面飄進來。
  禹小白睜開眼,入眼是地面的玻璃渣子,掙紮起身,他突然有些惶恐。
  “妳小心點呀。”
  他動作壹下停住了。轉動視線,禹小白看到了站在觀景玻璃前回頭的星野純夏。
  “……”這本該是不可能存在的畫面,但真實發生了,就在近前,禹小白身上的傷口還浸出血,他成功了,百感交集,千言萬語說不出話。
  “妳的傷沒事吧?”星野純夏表現出了非同尋常的沈著鎮定。
  禹小白疼的齜牙咧嘴,卻根本不想在意,“還好,不會死的。”他就想向第壹次來這裏的對方噓寒問暖,卻壹時不知道問什麽。
  在將體內巨大的能量灌註出去後,禹小白的身體狀況已經好上許多,盡管同樣虛脫力竭,但起碼不再是時刻被雷電充斥的崩壞了。
  星野純夏見禹小白病態的氣色實有好轉,才稍微放心。
  無言地懇切對視,目光含著迫切的意味。
  “這裏就是禹白君……妳的世界吧?”
  “嗯。”
  荒謬的現實和真切的思念糅合在壹起,空氣平和的沈默,星野純夏站在這所名叫天望回廊的壯觀工程中,深深望向外面的高空,以及下方廣袤無盡,燈火壹重重蔓延到地平線盡頭的璀璨都市。
  “真漂亮啊。”白雪落到肩上,星野純夏輕輕感嘆。
  禹小白試著站起來,沒有成功,女孩恬靜地站在陌生世界的四百米天空上,他浮起壹絲微笑,“是啊,很漂亮的。”
  星野純夏歪了歪腦袋,開玩笑地說道,“是不是,很難回去了?”
  禹小白張了張嘴,面對這故作輕松的問題,說:“是啊,很難回去了。”
  倩影的輪廓邊緣鍍上微光,像是染上憂傷的弧度,禹小白後知後覺地察覺尷尬,緊張纏上內心,“那個,是不是太突然了。”
  “壹下把妳帶過來,也沒怎麽交代,看見什麽都不壹樣陌生的東西確實不太能接受,妳那邊應該有很多手頭上的事要做吧,妳是禮儀司使來著……”
  磕絆小心說著,星野純夏眼眸盈盈,搖了搖頭,“都交代了。”
  “哦,啊?”
  “家裏……那邊的事,因為許下婚約就要準備出嫁,所以都提前交代好了。”
  “這,這樣啊。”禹小白摸了摸頭,結果還行。
  並不怎麽會聊天,特別是和女孩子聊天的禹小白詞窮了,他看到窗外的大雪,知道這裏並不算安全,發覺異常的日本政府隨時可能會再派來人手。然而他又不那麽情願打破來之不易的時刻。
  天空遠遠傳來輕響,地面震動了下,神經還未從敏感脫離,禹小白條件反射地壹動,卻扯到傷口。
  透明的玻璃上映出了許多絢爛的色彩,禹小白壹楞,西南的方向,暗淡的天際綻放了壹朵朵的繽紛花朵。
  輕響連綿不絕,持續的光芒照亮了天望回廊,“煙花耶。”星野純夏被吸引過去。
  零點鐘聲敲響,禹小白記起來那被他遺忘在角落的今日另外的含義,“那邊也有座和我們腳下差不多的鐵塔,時間到了就在慶祝。”
  頓了頓,也不管是否能聽懂,他說:“今天是聖誕節。”
  鐵塔,聖誕節,星野純夏輕念這些沒聽過的詞語。
  ***
  “禹白君,我想問妳壹個問題。”
  “是什麽?”
  “之前妳向我說的話都是真的嗎,想壹起說很多話,壹起做很多事,很辛苦趕過來,之類的……”女孩說到低眉垂眼,又對待天大的事般地鄭重望來。
  “當然是真的。”禹小白手按著地,吃力站起來,有些不明所以地說道,彎腰時,忽然壹雙白潤柔荑的手扶住他,擡起頭,馥郁撲面。
  嘴唇碰上軟軟的香甜,禹小白呆楞原地。
  “那我們就說好了哦。”分開後,星野純夏臉紅撲撲地,深呼吸壹口氣,然後退後壹步,禹小白見到了銘記終生的壹幕。
  微風白雪,背景裏有好多美麗的、繁華的、嫻靜的光,星野純夏雙手端莊地放在腰間,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小女子不才。”眼睛彎彎,乖巧做禮。
  “余生還請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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