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作自受與自怨自艾

第九章 自作自受與自怨自艾

易殷慘叫著抱住了頭，蜷縮成壹團。掙紮中他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發出壹聲巨響，但卻半點兒痛覺都感覺不到，只是在地板上滾來滾去。

“妳怎麽了？120，我打120吧？妳怎麽了啊！”

壹旁的沈璐佳也完全慌了身，她沖到易殷的身邊，卻完全按不住拼命扭動掙紮的男人的身體。男女之間巨大的體能差距讓她倍感無奈，到最後，她只能噙著眼淚跑到床上，從提包中掏出了手機。

“餵，是120嗎？我，我男朋友他，突然發病了……”

沈璐佳剛剛撥通電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壹句，就被壹只突然伸出來的手打掉了手機。

“呀！”

她捂著被打得通紅的手背尖叫出聲，壹回頭卻發現陰沈著臉的男人不知何時重新爬上了床，此刻正沈默著把她那還處在通話狀態中的手機拋向身後。

手機在空中劃過壹條弧線，撞在了墻上，最終掉落到了電視櫃與墻壁之間的夾縫中，發出壹連串碎裂開來的聲音。

目睹著自己的手機被摔碎的沈璐佳頓時噤若寒蟬，她根本不敢開口去責怪男人的作為，而在看到男人逐漸靠近的身形後，她更是整張臉都嚇得煞白。

易殷的臉色很嚇人。

他的眼睛因為充血而漲紅，整張臉也都泛著病態的潮紅，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如同野獸般粗重的喘息聲更是讓沈璐佳下意識地向後退卻。

但退路，很快就不復存在了。

後背撞上了床頭的沈璐佳臉色變得更為蒼白，她下意識地把雙手擋在臉前，卻被男人順勢壹把抓住，按在了她頭頂的墻上。

她被迫擺出了壹副毫無防備的姿勢，顫抖的身體、驚恐的眼神、戰栗的聲音，都無法阻止男人的步步緊逼。

“餵，咱們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害怕……”

“妳為什麽不說話啊？跟我說話好不好？”

“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不要……”

女孩的眼淚和啜泣聲通通被易殷拋到了腦後，即便他此刻不需要耳朵和眼睛也能直接感受到女孩心底的哀傷和恐懼，但這些情緒此刻卻成為了他變本加厲的助燃劑。

他必須把這些聲音、這些感受，從自己的腦子裏趕出去。

易殷的能力已經失控了，從頭疼欲裂的那壹刻起，他就發現自己無法再隨心所欲地發動能力了。

他終究還是為自己的放縱付出了代價。

但他是不甘心的，他不願意自己的結局就這樣停留在壹個他不願回首的節點上。而女孩那毫無保留、直接傳遞到他心底的情感更是讓他的心如同油煎火烤壹般痛苦不堪。

克制痛苦的方法，往往就是用另壹種痛苦將其掩蓋下去。

無論這痛苦是施加給自己的……

還是施加給別人的。

易殷通紅的眼睛註視著面前待宰羔羊壹般的女孩。

他松開了控制住女孩的手，卻也同時扯住了女孩上衣的衣襟。

“哎？妳……”

沈璐佳完全沒來得及阻攔，就聽到了壹陣破帛之聲。

她的上衣被易殷撕開了。

“不要！妳……唔！不要這樣……”

她用重獲自由的雙手拼命去阻攔，卻發現自己的自由只不過是擁有壓倒性力量男人的施舍，根本改變不了任何的現狀，更別說攔住完全處於發狂狀態下的男人。

她只能聽著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壹陣又壹陣的在耳邊回蕩，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被不斷地、壹步步地侵犯，從每壹寸裸露出來的肌膚到被最嚴密保護著的私處。

“不要——”

沈璐佳尖叫著，卻無法阻止自己身上最後的遮羞布被男人強硬地扯開。

她的尖叫聲，變成了男人施暴過程中的助興。

所以……

她放棄了。

沈璐佳放棄了抵抗，只有她的眼淚還在不斷流淌出來，浸濕了壹大片雪白的床單。

當拼命並攏的大腿也被男人掰開的時候，她做出了自己最後的掙紮。

“等壹下！那個……把那個戴上好不好？我今天，不是……”

男人根本沒有讓她把話說完，就強行突破了她的阻攔。

“哈……唔！嗚嗚嗚……”

男人進來的時候，沈璐佳只覺得自己要被撕成兩半了。

她咬緊了牙，阻止了自己發出更多的慘叫，但眼淚，卻是無論如何都攔不住的東西，壹直都在掉，壹直都在流出來。

“唔，嗯！哈，哈，哈……唔！哈，哈……”

沈璐佳不住地喘息著，她拼命地吸氣，想要以此分散開下身處那撕裂般的痛苦，但這樣做的效果在男人愈發粗暴的進犯下顯得微乎其微，她只能拼命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絲絲甜膩的血腥味在舌尖處蔓延開來。

而此時，女孩完全不知道的是，在她默默忍受男人的侵犯的同時，她的每壹分感受也都同步傳遞到了男人的心中，每壹絲痛苦，都等同兩個人壹起承受。

易殷知道此刻的女孩有多痛苦，他自己就處在這親手早就的痛苦漩渦之中。但他不能停，越是痛苦，他就越無法停下。他只能繼續著自己的暴行，繼續著這種將自己的痛苦化作更加強烈的痛苦，再施加到自己身上的行為。

恍惚中，他感覺到某些東西斷開了。

在斷開的壹瞬間，他看到了女孩的眼神驟然變化，她不再只是默默忍耐，而是看著他，眼神中滿是陌生和抗拒。

“妳……妳是誰？”

暗示，還是失效了。

但易殷卻已經沒有了回頭路，他用更加粗暴的動作將女孩的排斥與敵意淹沒在了痛苦之中。女孩慘叫的聲音越大，他的動作幅度就越是劇烈。

最終，在壹陣嘶吼之後。

易殷撲倒在了沈璐佳的身上，將女孩完全壓在了身體的下面。

他喘息著，感受著壹切溫度都隨著某些東西的流失而遠離自己的身體。

同時，他也看到了沈璐佳那飽含痛苦的、陌生的眼神。

易殷默默閉上了眼睛。

這，是他作為壹名玩火者的自焚。

五分鐘後……

“啪嗒”壹聲，房間的門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服務員用帶著不安的眼神看著出現在門後、上半身赤裸的男人，開口道：“那個，妳們隔壁的房間打電話說妳們房裏的動靜……不太對，所以，我只能來看看。妳們，沒事吧？”

上半身赤裸的男人摸了摸頭，道：“啊，是不是我們太吵？不好意思。”

“啊，這個倒沒啥，我就是想看看，妳女朋友她……”女性服務員壹邊說著壹邊向房間內投去眼神。

這時，壹陣腳步聲傳來，裹著浴巾的女孩也出現在了門後，只不過壹直躲藏在男人的身後，似乎不願意太過暴露自己此刻的面容。

“她過來了，還有什麽事嗎？”

面對著男人明顯展露著拒絕的眼神，女服務員只能搖了搖頭，留下壹句：“那打攪妳們了。”

門，再次關上了。

易殷長長地松了口氣，然後轉過身，註視著剛才還站在他身後、此刻卻已經躲回到床上的女孩。

他看著對方怯生生的眼神，終究還是沒能把心中的強硬堅持到底。嘆了口氣，他開口道：

“我們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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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壹個詞來形容易殷此刻的心境，那他找不到比“自作自受”更恰如其分的形容詞了。

易殷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這壹天的所作所為，特別是涉及到沈璐佳的那些作為……他百口莫辯。

他是被沈璐佳的哭聲喚醒的。

施暴的快感與痛苦的反饋好似在他的身體裏形成了壹個惡性循環，到最後易殷已經完全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麽了，他只知道機械的做下去，直到那些淤積在體內的欲望隨著噴射的精液全部發泄出來，他才得到壹絲喘息的時間。

然後，他就聽到了女孩的哭聲。

沈璐佳哭泣的聲音將易殷從混沌的狀態中拉了回來，如同當頭壹棒將他打醒了。

當蒙蔽理智的欲望全部退去之後，易殷看著自己身下的鮮紅，看著倒在壹片狼藉之中啜泣流淚的沈璐佳，終於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麽。

悔意，濃重的悔意瞬間包圍住易殷。

不只是因為他對女孩做出的摧殘，更因為他還發掘了另壹件事……

他的能力，失效了。

易殷本想去安撫壹下沈璐佳，但他剛要伸出手，就看到沈璐佳如同觸電壹般向後退縮。而女孩那充滿陌生與恐懼的眼神更是直接告訴了他答案。

沈璐佳身上“暗示”的效果消失了，實際上在剛才做到壹半的時候，沈璐佳就已經表現出了恢復神智的跡象，只不過當時的易殷滿腦子都只有發泄，他根本就沒去在意那些異象。

結果，就是現在這幅樣子。

易殷看著蜷縮在床頭的沈璐佳，有些幹澀地開口道：“妳……沒事吧？”

沈璐佳聞聲，略微擡起頭，用充滿戒備的眼神看著易殷，反問道：“妳是誰？”

易殷扯了扯嘴角，他依稀記得自己在剛進房間的時候曾經也對沈璐佳問過這個問題來著。

那個時候，他是為了確定沈璐佳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樣因為他的暗示而把自己當成了戀人。

而現在……從沈璐佳口中問出的這個幾乎壹模壹樣的問題，反而成了易殷“暗示”失效的最好明證。

“我……”

易殷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他能怎麽做？難道真的就這樣把自己的真名告訴面前的女孩嗎，雖然出於內心的愧疚他是有這種想法，但另壹方面理智也在提醒他：這樣做只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到最後，易殷只能說了壹句：“我們……今天才認識，妳可能不記得我了，但我知道妳的名字。”

此時，易殷真的很慶幸他之前多看了壹眼女孩的身份證：“妳叫沈璐佳，我沒說錯吧？”

女孩的眼神中依然滿是警惕。

“妳……認識我？但我，不怎麽記得妳，我想不起來……”她打量著易殷，眼神有些躲閃。

易殷低頭看了壹眼，這才意識到沈璐佳為何會壹直不敢看他。

他從壹邊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赤裸的下半身。

但這麽做完之後，他卻發現了壹個更加嚴重的問題。

沈璐佳的衣服在剛才被易殷撕破了，現在她的狀態跟赤身裸體比幾乎沒有什麽區別。

“妳等我壹下……”

易殷說著，翻身下了床。

他從浴室裏拿出了兩條浴巾，遞給了沈璐佳。

“謝……謝。”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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