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世界

　　凜冽的夜風呼呼作響，感受那些許涼意，狗霸天昂著頭眼神疑惑的盯著面前的小灰灰。
　　後者撓了撓頭，也是回以不解的眼神。
　　就在剛剛，露易絲暴打了壹頓血源教會的使徒。
　　現場太過於慘烈，對方只在地上留下破碎的銀框眼鏡，便不見了蹤影。
　　“那人到底是誰啊？”
　　聽到這話的露易絲搖了搖頭，表示剛才光顧著揍人，並沒有看清對方的相貌。
　　要不是那血鎧突然啟動，自己必定把那貨給生擒活捉。
　　雖然讓哈兢跑了，但好消息是，自己的姐姐已經救了下來，並沒有遭遇什麽不測。
　　而且現在已經恢復，也清楚知道眼下到底是個啥局面。
　　看著面前口吐人言的二哈，不知為何菲兒的直覺告訴自己，她竟然打不過面前這只狗！
　　感受到對方體內那相生相息源源不斷的三股氣息，菲兒感到了震驚，嚴重懷疑面前這玩意到底是不是狗。
　　而對於菲兒的真假，狗霸天只是撇了對方壹眼。
　　“這位妳想怎麽處理？”
　　聽到狗霸天的問話，露易絲剛想回答帶回去。
　　可轉念壹想，她和姐姐各為其主，目前還是讓她自行離去比較好。
　　下定決心，露易絲展現出隨意的態度擺手道：“反正都救下來了，讓她從哪來回哪去好了。”
　　也不管姐姐答不答應，露易絲就率先走向城堡陽臺，然後縱身來了個信仰之躍消失在黑暗中。
　　見露易絲跑路了，狗霸天撇了撇嘴感到無語。
　　沒興趣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去，狗霸天帶著小灰灰轉身去走樓梯，步行離開了城堡。
　　最終，這場由血源教會引起的爭端徹底結束。
　　結局以杜布羅迪和金蓮死亡徹底告終，而血源教會將茍延殘喘下去，直到他的價值被徹底榨幹的那壹天。
　　菲兒這壹趟也算是有驚無險，最後被大皇子莫格接走。
　　她這邊的事也算是徹底落下帷幕。
　　而姜大龍這邊可就非常熱鬧了，因為塞勒涅使用鏡花水月篡改真實。
　　這也導致索爾暫時茍活了下來，但是姜大龍還是懷疑上了他。
　　只是現在沒有證據，但為了時刻觀察這個家夥，姜陽準備等這貨恢復後，也讓他去牧羊，給狗霸天當小弟。
　　索爾的事現在還不急，眼下最令人在意的是，沙利葉此時的心態。
　　在見識到杜布羅迪意識中的那位神，外加吉格身在血源教會，以及哈兢送來的魔改情報。
　　導致現在的光明小子，有點魔怔了。
　　“妳為什麽會出現在血源教會？”
　　看著面前很是激動的沙利葉，吉格滿臉懵逼的指了指自己。
　　先是看了眼正躺在永夜大腿上的姜陽，只見這貨享受著掏耳服務，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看來姜老板是沒興趣摻合這事，對此吉格只能自己詢問道：“妳認識我？”
　　“當然，聽說妳在自由城和李大哥是同伴吧，我都調查過這些。”
　　沙利葉對李昂身邊的情況都很了解，當然是指對方來皇城之前。
　　自從自己的李大哥來到皇城後，沙利葉便無法再去調查對方的壹舉壹動。
　　就比如眼下這個事件，那血源教會到底是不是和李昂有關系。
　　見沙利葉那咄咄逼人的態度，吉格罕見的沒有和對方硬剛。
　　而是表明了他的身份：“我其實是臥底。”
　　此話壹出，沙利葉都不由為之楞住了。
　　看著滿臉笑意的吉格，沙利葉那紛亂的思緒最終打上了死結。
　　看了看正在洗耳朵的老板，又看了看滿臉痞氣的吉格。
　　這個家夥是臥底？自己怎麽不知道。
　　註意到沙利葉那疑惑的表情，姜大龍咧了咧嘴道：“很奇怪嗎？本大龍安排的臥底，那都是單線聯系。”
　　“還有啊……”
　　瞥了眼正在墻角罰站的牲口組和小蘿莉佐伊，姜大龍恨得牙根癢癢。
　　自己的臥底楊留，就這麽被這幾個家夥給幹廢了。
　　真是氣死龍了。
　　沒有管擱那呲牙咧嘴的姜大龍，沙利葉看向吉格問出了個很重要的問題：“上任光明神官白諾德，是妳殺的嗎？”
　　“額，算是吧。”
　　吉格撓了撓頭，表示那家夥雖然屬於是被李昂嚇死的，但如果繼續打下去，他的確會被自己幹掉。
　　聽到這話的沙利葉眉頭緊鎖，眼下的局面，與那份送來的情報不謀而合。
　　雖然那情報中並沒有直接點名李昂就是血源教會的幕後主使，但卻有意無意的提及到，有關聖殿內出現了問題。
　　就比如說，驅魔神殿的行動每次都是無功而返，最後壹次有效行動，還是血源教會準備化整為零，故意賣出來的破綻。
　　就這，最後還是被姜大龍給撿了便宜。
　　如此就表示，聖殿裏出了叛徒，極有可能是驅魔神殿裏面的人。
　　想到此處的沙利葉深吸壹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心情，然後直接把話挑明。
　　“李昂是不是和血源教會有關系？”
　　此話壹出，瞬間就吸引了在場眾人的目光。
　　就連吉格都不由來了興趣，只見他收起那玩世不恭的笑臉，認真思考起來。
　　想了半天，最終吉格給了這樣的回應：“妳可能不信，我進入血源教會其實也是在調查這事。”
　　“什麽？！”
　　面對震驚不已的沙利葉，吉格聳了聳肩表示：“我也是在調查血源教會的真正主人，但這麽久過去，並沒有讓我查到什麽。”
　　眼下的局面，讓吉格很慌，因為血源教會內似乎隱藏著很大的陰謀。
　　而且有關沙利葉所說的那些，他也無法否認，李昂和血源教會沒關系。
　　當然，吉格是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老大會辦這種組織。
　　可是現如今這個情況，已經不是自己信不信的問題了。
　　對此吉格奉勸沙利葉壹句：“事情沒有真相大白前，咱們還是繼續努力，不要胡亂猜測比較好。”
　　說著這些，吉格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又瞟向姜大龍。
　　說真的，吉格感覺自己努力這麽多天，他所知道的情報可能還沒姜大龍這個成天吃喝玩樂的家夥知道的多。
　　註意到大家都在看自己，姜陽扇著偷偷從永夜那裏拿來的扇子，很是無奈的表示：“啊，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最近血源教會換領導了，妳們也查不出來什麽東西。”
　　從永夜的大腿上擡起頭，在眾人那疑惑的目光下，姜陽給他們透露了點無傷大雅的情報。
　　那就是，自己這幾天準備對光明神動手，其中就有血源教會的真正掌控者，以及那位黃衣之王。
　　聽到這話的沙利葉驚恐道：“光明神？誰啊？”
　　“這個嘛，我並不清楚，但到時候只管打就行。”
　　姜陽收起折扇，隨即對沙利葉和吉格他們的討論給出點評。
　　“其實李昂是血源教會幕後黑手這事……有可能，但是不大……”
　　對此姜陽指出，如今的李昂屬於是被光明神管控狀態，根本不可能搞小動作。
　　就算他能，那也不可能親自下場指揮這事。
　　如果是拜托別人，那也只可能是讓吉格操辦血源教會，或者是瑪利亞。
　　但現如今吉格當臥底，瑪利亞正過著深居淺出的日子，完全沒有條件。
　　再次展開折扇，姜大龍出言安慰道：“所以別想那麽多，妳李大哥沒有機會搞小動作，除非城裏有另壹個值得他信任的夥伴。”
　　想成為李昂的夥伴，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經過姜大龍的安慰，沙利葉那糟糕的心情總算是得到了些許安慰。
　　沙利葉不再去想李昂是血源教會首領這件事，而這場死火山的臨時會議也終於結束。
　　木屋內的會議結束了，不過屋外卻很是熱鬧。
　　在那巨大的蒼天藤下，幾個因為身份沒法參加會議的家夥站在這裏。
　　望著那百米之高的巨大藤蔓，修忍不住贊嘆道：“奇觀啊。”
　　在他身旁的是索爾和塞勒涅，比起修感嘆這東西的奇特，他倆卻看出來了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那就是，他們發現眼前的這株植物竟然能夠吸收信仰！
　　凝聚信仰，創造法則，這是要成神的先前條件。
　　眼前這株蒼天藤蔓，已經有了成神之資。
　　但……
　　感覺到蒼天藤中沒有絲毫神性，坐在輪椅上的索爾不由露出疑惑的表情：“真奇怪……為什麽會這樣。”
　　疑惑看向隔壁羊圈裏的綿羊，哪怕這株藤蔓的信仰來自羊群，也應該會具備神性才對。
　　塞勒涅從面前蒼天藤上感覺到了什麽，那明亮的眼眸中好似有星光閃動。
　　“原來如此……”
　　修和索爾的目光齊齊看來，而塞勒涅只是笑了笑不做回答。
　　見妹妹似乎是明白了什麽，索爾想要問問她，眼前這植物到底怎麽回事。
　　可還沒等索爾開口說話，開完會的眾人已經出來了。
　　沙利葉沒有給索爾提問的機會，他快步來到塞勒涅身邊將其帶走。
　　而這位便宜妹妹，就那麽笑呵呵的跟著那臭小子跑了。
　　看到這壹幕的索爾心塞無比，不是啊，他這個大哥還沒脫離險境，妳這個當妹妹的直接開溜合適嗎？
　　索爾心裏苦，但也無法說出來。
　　而修見姜大龍這個都開完會了，不由主動湊了過去。
　　攔住痞裏痞氣的吉格，修連忙很其聊起了有關血源教會的事。
　　問問吉格願不願意打壹份工拿兩份工資，俗稱為：共享間諜。
　　可吉格是誰，他又不是真靠當間諜為生，他就是為了調查血源教會的幕後真相罷了。
　　那願意沒事找事幹，所以吉格直接就拒絕了對方，並且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裏。
　　共享間諜計劃落空，不過修還是沒有氣餒。
　　他找到了姜大龍，並且跟對方打聽到起了有關神明的事。
　　正準備回屋睡覺的姜大龍被攔住，那心情自然是很不爽的。
　　看著在面前叭叭個不停的修，姜陽上去就是壹個滑鏟將他掀飛，然後又是招空中旋轉三百六十度飛踢！
　　突遭襲擊的修毫無反抗之力，瞬間就被踢到了林老頭門口。
　　而姜陽對此只是豎起中指，毫無歉意的表示：“本龍可沒時間胡鬧，妳找貓老頭自己問吧。”
　　“嘶~貓老頭是誰？”
　　正當修揉著大腚滿臉疑惑時，面前的房門忽然打開。
　　手端紅茶的林老頭出現，也就是姜陽話中的貓老頭了。
　　看著面前不知所措的修，林老頭輕泯壹口紅茶後笑著開口：“小夥子，我看妳很迷茫啊，進來坐坐？”
　　“額，好吧。”
　　就這樣，修找到了人生導師林老頭，並且開始請教壹些有關神明的知識。
　　而這老頭也不愧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家夥，在加上那堪比帝國書庫的藏書，成功為修解開了好幾個月都弄不清楚的問題。
　　那就是，有關神性對人類的影響。
　　坐在老舊的沙發上，修手捧茶杯，眼神不安的來回亂飄。
　　他怎能也沒想到，皇城中竟然還隱藏著這樣壹位世外高人。
　　只見林老頭捧著本古籍，拿出古董眼鏡戴上，隨即為其開始了解惑。
　　“神性對人的影響嗎？就這樣說吧，神是什麽？”
　　“神就是神啊。”修理所當然的回答，他對神的概念僅限如此。
　　而林老頭卻搖了搖頭：“神只是個稱呼，他們可以被稱之為深淵，也能是強者，每個人的認知不同，便決定了神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將手中古籍合上，林老頭笑問道：“先跟我說說妳的調查進展吧，神官先生。”
　　修此時也沒啥好藏著掖著的，直接就把自己所掌握的情報分享給了林老頭。
　　就是有關菲琳娜和露易絲免疫神性侵蝕的事。
　　“神官先生是怎麽認為的？”
　　“我認為，神超脫於世間，因為他們的力量是凡人無法理解的存在，所以才導致人們使用神的力量會變得狂躁易怒，以至於偏執。”
　　說罷修探過身來，很是無奈的繼續說道：“可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菲琳娜和露易絲會免疫神性的侵蝕。”
　　聽完對方的講述，林老頭點了點頭笑道：“妳這麽理解也勉強算是對吧，至於妳說的她們免疫神性這件事，其實很簡單……”
　　手指微動，絢麗的法術投影就展現在了修的面前。
　　而林老頭將世界的模樣展示給對方看，並且說道：“這就是我們的世界，由基礎法則和原初之物構成，而妳說的那些神，也就是新神，屬於自然規則蛻變出來的神。”
　　因為信仰而生，因為信仰而滅。
　　林老頭將投影化為雨水的模樣，笑著表示：“其實妳從壹開始就走錯了方向，那些神只不過是管理者罷了，真正影響到人們的，是自然規則。”
　　“就像是海選，大家的信仰是選票，當世界感受到生靈的意願後，便會將那被選中的人提拔為管理者。”
　　將投影散去，林老頭看向了面前的修，以這位的悟性，也應該明白了他自己錯在什麽地方才對。
　　果然，修反應過來後說道：“也就是說，所謂的神性是來自自然規則，因為規則的影響會間接抹除人性，才導致他們性格出現缺陷。”
　　林老頭點了點頭：“沒錯，要知道自然規則的主要工作是維護這個世界，而不是用來爭權奪利，成為管理權柄的神後，妳和領導對著幹能有啥好結果？”
　　因為規則沒有感情，所以神也會慢慢的變得沒有情感。
　　這就是神性對人的影響。
　　修沒想到事情原來是這樣，他還以為神性是來源於神，看來並不是這樣啊。
　　想到明白這些後，修不由揉著下巴思考起了菲琳娜和露易絲的事。
　　為啥這兩個家夥可以免疫神性的侵蝕？難道她們都是關系戶？
　　“老先生，敢問菲琳娜和露易絲屬於什麽情況？”
　　面對修的疑惑，林老頭對此表示：“想要免疫神性的侵蝕有幾種條件，第壹就是與所掌握的權柄極其契合。”
　　“第二嘛，那就是成為關系戶。”
　　“噗！”修剛喝進嘴裏的茶猛然吐了出來，這甜蜜的，原來還真有關系戶啊！
　　林老頭淡定的擦幹臉上的茶水，然後繼續說道：“菲琳娜和露易絲，她倆的共同點妳就沒發現嗎？”
　　“沒有啊。”修為之震驚，他真沒發現這兩個有啥共同點。
　　壹個蘿莉壹個禦姐，性格，作息，連愛好都截然不同。
　　見修那死活想不明白的樣子，林老頭鄙夷道說出真相：“她倆，都是姜大龍的員工。”
　　“呃……”
　　修沈默半晌，最後卻露出了跟吃翔壹樣的表情。
　　甜蜜的，鬧了半天原來原因出在了姜大龍身上！
　　怪不得自己找不到線索，原來是搞錯了方向。
　　其實這也不怪修，因為被姜大龍的騷套路搞到無語的他，那真是對姜大龍敬而遠之，但凡跟這個家夥有關，哪怕是在腦海裏想……修都不敢想。
　　低下頭，修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去調查姜大龍，他還是趁早退休養老比較好，這樣還能多活百八十年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修擡頭看向林老頭再次問道：“那有沒有第三種，就是別的可能。”
　　沒想到這小夥子的問題這麽有水準，林老頭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來。
　　“有，但是很少……”
　　“請老先生賜教。”
　　見對方如此誠心誠意的發問，林老頭也不做隱瞞：“自然規則是指世界運轉中產生的規則，而在其之上的基礎法則或是世界意誌，能夠輕松壓制自然規則，也就是神性。”
　　“您是說……”
　　見對方想明白了，林老頭微微點頭：“嗯，那就是妳的性格，與基礎法則極其契合，又或者是被世界意識承認，自然能免疫神性侵蝕。”
　　換句話說，自然規則屬於總經理級別，而另外兩位屬於董事和董事長。
　　妳有自己的想法，總經理不睬納，可董事長覺得很不錯。
　　而效果就會變成：總經理對妳呲牙，董事長過去就是壹巴掌扇在總經理臉上罵道：妳搞錯方向了知道不！
　　雖然不是這麽回事，但也可以這麽理解。
　　就比如菲琳娜她到底是因為姜大龍，還是自己的原因，就很有待商榷。
　　因為她那人人皆為光的理論，就和光明法則極其契合。
　　修得到另壹種答案後不由對面前這位老者更加敬佩：“就像是主神對仆神的壓制嘛？我明白了，多謝老先生。”
　　面對修的再次道謝，林老頭擺了擺手表示不必客氣。
　　既然已經沒有問題了，那自己也該……
　　“老先生，那有沒有第四種？”
　　剛準備起身的林老頭表情瞬間僵硬起來，這甜蜜的不是有沒有水準了，他懷疑這小子是不是來找茬的！
　　屁股再次與沙發接觸，林老頭給自己和對方填上茶，並且回道：“我不知道，至少在我的認知裏，只有這三種可能。”
　　聽到這話的修眉頭緊鎖，壹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端起茶杯，修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壹句：“那有沒有可能，以人性反制世界的力量？”
　　此話壹出，林老頭端著紅茶的手都忍不住顫抖兩下。
　　疑惑的看向面前這位仲裁神官，林老頭狐疑問道：“妳見過這種人？”
　　聽到這話的修連忙笑哈哈的打圓場，表示自己怎麽可能見過這種人嘛。
　　而林老頭見狀吹了吹還冒熱氣的紅茶，隨後語氣平緩道：“如果世界上真有這種人，那他必將改變這個世界。”
　　聽到這話的修面色尷尬，放在桌子下的腳更是不安的瘋狂踮腳。
　　這種人……
　　最終修與林老頭的談話到此為止，這位仲裁神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壹切。
　　有關神明與人的區別，那就是沒區別，都是打工仔而已。
　　真正做主的還是人家世界，他們這些凡人，哪怕是神，也不過是應了那句話，順天生逆天亡而已。
　　腦海裏想著這些事，修的表情那這就是苦到了極點。
　　走著走著，修再次路過了那株蒼天藤。
　　修停下腳步，看著那好似與蒼穹接軌的藤蔓，心中難得的平靜些許。
　　“呼，反正任務是完成了，想這麽多幹嘛。”
　　長舒壹口氣，修笑著搖了搖頭後徑直離開大龍農場。
　　目前城裏已經沒什麽事需要自己解決，也是時候給自己好好放個假。
　　真希望接下來平靜的日子能多過幾天，最主要是狗大龍不再去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