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壹十七章 挖墻腳

　　“小子，有沒有興趣，轉來我們復旦大學數學系？”
　　唐建民的聲音，清晰的在程諾耳邊回蕩。
　　這是……挖墻角！
　　而且是在方教授這位數學系的副主任的面前，毫不避諱的挖人。
　　“程諾，我們復旦大學數學系論實力，絕對不比妳們清華的數學系差。並且，如果妳答應來的話，對妳這樣天分的學生，我們數學院會對相對的傾斜給妳壹些資源，甚至，妳可以挑選壹位博導作為妳本科生階段的導師。”唐教授笑著說出能給程諾的“福利”。
　　程諾的神色，明顯的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方教授更甚，邁步到程諾身前，像是護犢子似的將程諾護在身後。
　　“老唐，妳這是什麽意思？”
　　就算是壹直心和氣善的方教授，面對自己的學生就這樣被老友當著他的面就這樣被挖墻腳，心情也不會好到哪去。
　　“我這不是想給程諾同學壹個更好的選擇嘛！”唐建民倒是沒有絲毫羞愧的樣子，開口說道，“像程諾同學這種在我們華國數學界百年難見的好苗子，如果妳們清華沒有讓他的天賦得到充分利用的話，那還不如給他壹個更好的選擇，來我們復旦大學數學系！”
　　“至少，把他交給我們的話，至少不會讓他籍籍無名的到現在。妳也看到了，今天參加會議的兩百多位數學家，沒有壹個人認識這個小家夥是誰。”
　　“的確，他現在的年紀確實還小，但不應因此去掩蓋他的光芒。難道妳真的想，讓程諾規規矩矩的用四年時間讀完本科生的學業？”
　　“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同樣，天分也是。我可是希望，能有朝壹日，親眼看到壹位真真正正的華國人，親手捧起那座頂代表數學界王冠的獎杯！”
　　聽到唐教授的最後壹句話，方教授身形微微壹顫。
　　渾濁的眼珠中，似乎多了壹種叫做期盼的東西。
　　鬢間的銀發，透露出幾分蒼老。
　　他緩緩開口，“我也是壹個多月前，才發現程諾這個好苗子。”
　　“老唐，妳放心，程諾同學，我肯定會竭盡所能的培養。我和妳壹樣，也是奢望能夠親眼看到華國人捧起那個獎杯的那壹刻啊。”
　　“不過，至於轉去妳們復旦大學，這點妳就不用想了。程諾，註定是我們清華大學的學生！華國，也定會將那個獎杯捧回來！”最後這句話，方教授說的霸氣十足。
　　唐建民板著臉，緊盯著方教授。
　　十幾秒後，他咧嘴壹笑，五十多歲的人，笑的宛如孩童壹般，“那好，我希望我能活到那壹天！”
　　他從口袋中掏出壹張名片，扔到程諾手中，“小子，這是我的聯系方式，以後妳要是要研究數論領域，遇到什麽不懂的，直接聯系我就行。”
　　“別的我不敢說，華國數論這壹領域，除了中科院那幾個經常隱世不出山的幾位，恐怕還沒誰能比過我的。”
　　說完，不給程諾感謝的機會，他擺擺手，對身後自己帶來的那位博士後開口，“聞鳴，走了！”
　　“妳們要努力了啊，否則妳們這群華國數學界的黃金壹代，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壹群零零後給超過去了，那時候，呵呵……”
　　壹老壹少的兩道身影漸行漸遠，逐漸模糊的談話聲最後徹底消失。
　　程諾扭頭，看見方教授的目光有些黯然。
　　“教授？”程諾輕叫了壹聲。
　　方教授轉身，視線足足在程諾身上停留了壹分鐘。
　　“程諾，手底下那個項目，預計什麽時間能完成？”方教授問道。
　　程諾思考了幾秒，“如果順利的話，二十天就能搞定。”
　　“那好。”方教授點頭，像是猶豫著什麽，不過最終還是壹咬牙，開口，“做完之後，給我打聲招呼，我交給妳壹個重要的任務！”
　　“呃……好！”程諾迷迷糊糊的答應下來。
　　……
　　下午三點，程諾趕回宿舍。
　　三位舍友都不在，據說是小胖子用女裝換來壹次難得的寢室聯誼機會，三位單身狗同都美滋滋的去了。
　　至於程諾……
　　現在忙到都差點快忘記自己還有個女朋友了！
　　妹的，老子的初衷啊！！
　　特麽的我是來上大學的，可到現在，變成了被大學上！！！
　　深呼吸，喝瓶腎寶平靜平靜。
　　盯著黑眼圈的程諾，打開word，將在頒獎典禮上產生的靈感整理下來，同時通過公式運算其合理性與可行性。
　　壹忙，又是肝到淩晨壹點。
　　程諾合上電腦，揉揉睡意朦朧的雙眼，剛想上床，忽然有點不對勁……特麽的到現在，三位舍友都還沒回來！！
　　程諾擔心他們出什麽事，急忙給胖子打電話，直沖沖的問，“餵，妳們在哪？”
　　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壹個模模糊糊，睡意惺忪的女聲，“妳誰？”
　　啪嗒！
　　程諾瞬間把電話掛斷。
　　胖子這是完成全壘打，走上人生巔峰了！那麥迪和袁華也豈不是……
　　程諾躺在床上，怔怔的望著天花板，默默流淚：老子特麽的還是個處男呢！
　　我愛學習，我愛學習，我愛學習！
　　心中默念了三遍之後，程諾心情稍稍收到了壹絲安慰。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學習，可以讓妳得到想要得到的壹切！
　　翌日，程諾起了個大早。
　　壹看，三位舍友的床鋪依舊仍是空的。
　　洗漱後，程諾隨便在樓下買了個煎餅果子，壹邊吃著，邊往教學樓趕。
　　昨天，他已經和蘇璇琪三人說好，讓幾人參加第四次課題會議。
　　會議上，程諾將課題後半段研究方式的變更通報壹下。
　　然後，便是重新分配任務。
　　課題任務減輕，三人都是喜聞樂見，繼續如火如荼的投入到不孜不倦的研究當中。
　　而課題的進度，也以壹種算是飛速的進度前進著。
　　5月5號，進度58%……
　　5月8號，進度67%……
　　5月11號，進度81%……
　　5月15號，進度100%！！
　　與此同時，也就是5月15這壹天，遠在重洋之外的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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