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慎二,有何貴幹

爛衣奸少

科幻小說

昏暗的地下室,陰濕的墻壁,異樣的近乎惡心的環境。
異形般的幹瘦老者在笑,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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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壹十四章 夢

在下慎二,有何貴幹 by 爛衣奸少

2019-2-20 18:54

  前言:本章也不知道算不算虐主,不過奸少覺得這是近期寫得最好的壹章。m.。
  絕美壯麗的空中庭院彌漫著五彩斑斕的毒霧。
  各種神話時代的兇猛惡獸發出壹陣陣震耳欲聾的咆哮。
  負責指揮,也擔負著解毒工作的大賢者喀戎第壹個陣亡,被庭院主人賽米拉米斯針對的他剛踏進宮殿群便中了海德拉的劇毒。受到“生前死於海德拉劇毒”逸話影響,他連掙紮都來不及,便化作靈子消散。
  很快,曾經斬殺了最強惡龍法芙娜的勇者齊格飛倒下了,倒在黑衣神甫的背刺之下。
  與他擁有相似神話,光耀了壹個時代的大英雄阿喀琉斯也倒下了。先是中了麻痹的毒素,又在失神之時中了陷阱,傷到了腳踝,最後被雜兵圍攻至死。
  失去了最佳的拍檔與前衛,阿塔蘭忒發了狂,披上野豬皮化作破滅的魔人瘋狂攻擊地眼前的壹切,壹路撕碎了無數的猛獸、魔獸、幻獸、神獸,但最後依舊被悍不畏死的神魚群撕成了碎片。
  見勢不妙的阿維斯布隆選擇了叛變,他抓住了自己的禦主羅歇,用這個壹直仰慕他的孩子作為“爐心”啟動了他的寶具,王冠·睿智之光。
  盡管他很快就死在憤怒的莫德雷德的劍下,但寶具已經完成。高度超過十五米的巨大的傀儡,成為了所有人前進的最大障礙。
  為了突破傀儡的阻攔,阿斯托爾福和他的駿鷹被傀儡硬是錘成了靈子,莫德雷德身負重傷,貞德的聖旗也因為到達極限,失去了作用。
  然而還沒等壹行人從巨大的代價中恢復過來,新壹輪的攻擊接踵而至。迦爾納牽制住了阿爾托利亞,莫德雷德和貞德被賽米拉米斯玩弄於鼓掌之間,眼看著莫德雷德就要不支身亡。
  勝券在握的黑衣神甫對著慎二露出壹個殘虐血腥的笑容:“妳們完了,世界必將毀滅。”
  不甘心地慎二雙目充血,狂吼著沖了上去,卻被黑衣神甫壹個動作給逼停了下來——他不知道從哪裏抓出了羽斯緹薩的魂體,就這麽擋在兩人之間。
  接著連怒罵卑鄙的機會都不給,神甫用太刀穿過羽斯緹薩的後心,又紮入了慎二的前胸。
  被刺穿了靈核的羽斯緹薩,存在感越來越稀薄,她伸出手輕輕撫摸慎二的臉頰,眼中充滿了依戀、不舍、擔憂、疼惜,卻唯獨沒有怨怪。
  她翕動著蒼白的嘴唇,微不可查地吐出壹句:“快跑。”
  隨後,緊密相連的契約破碎斷裂,命運與共整整六年的羈絆伴隨著純白的靈子,消散空氣中。只留下悲痛欲絕的慎二聲嘶力竭地叫喊。
  “不要啊!!!”
  可這個吼聲也只持續了很短的幾秒,因為他自己也被太刀刺穿了靈核,難以維系自己的存在。
  眼皮越來越重,意識逐漸模糊,整個世界都被黑暗所吞噬。
  不甘心就這麽逝去的暗殺者努力集中精神,保持意識,拼命睜開眼睛。
  或許是功夫不負苦心人,那雙沈重的眼皮,終於被他撐開,黑暗的世界也被光明所取代。
  只是,眼前的風景卻不是那被毒所充斥的空中庭院,而是熟悉的天花板。
  “這是……米雷尼亞城。”
  揉了揉昏昏沈沈的腦袋,手指不經意間劃過眼角,隱約觸摸到壹絲溫潤。
  “眼淚?原來是夢,嗯,是夢,還好是夢,不,等等——”
  繃緊的神經剛剛放松下來,先前的記憶便如同潮水壹般湧上。
  多日的籌謀功虧壹簣。
  容納了羽斯緹薩靈魂的大聖杯被奪走。
  以及那個和自己類似的,頂著天草四郎時貞的皮,達到了劍與步法之極的穿越者。
  那個人,叫囂著要毀滅世界。
  而自己傾盡了全部的力量,用盡了所有的手段,聯合所有能聯合的對象,依舊落個了落荒而逃的下場。
  壹想到這裏,慎二的內心就充斥著強烈的無力感。
  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無力的感覺,上壹次還是冬木市第四次聖杯戰爭的最後,斯卡哈自願敗在阿爾托利亞的劍下,離開現世之時。
  在那個時候,他就發誓要拼命努力,他再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無力失去重要的人。
  所以,明明已經沒有人督促他練功,明明沒有人再對他進行斯巴達式教育,他也沒有過壹天懈怠,每天的功課只有超額完成,絕不會短缺。
  要知道,他在前世只是壹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普通人,壹生雖談不上順風順水,卻也不算艱難。最辛苦的也不過是絕大多數種花學生都要經歷的兩大難關中考和高考。可就算是在兩大考前爭分奪秒的時間裏,他也不是沒有偷偷看閑書或者去網吧浪上壹圈。
  而這點辛苦跟斯卡哈留下的課業相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他堅持到今天的動力,除了男人與生俱來的對力量的向往以及對未知的好奇外,就只剩下為了重要的人。
  為了守護天賦異稟的妹妹和藤乃,為了橙子,為了達成羽絲緹薩和斯卡哈的願望,他才壹直努力到了今天。
  可現在,不要說實現願望,連對自己重要的人都守護不住,那還當什麽魔術師,還練什麽武?又為了什麽才努力到今天?甚至主動卷入時鐘塔的鬥爭旋渦還和“死徒之王”為敵?
  難道說這幾年的努力都是毫無意義的嗎?
  各種負面的情緒紛至沓來,慎二開始懷疑人生、懷疑自我。
  他沒有把原因歸結於寶石翁,那個老人如果真的想要害他,根本不需要費那麽多的周折。
  他也沒有壹味的去怨恨shirou,終究是自己實力不足,思慮不周。
  如果有和shirou同等強大的實力,如果能思慮得再周祥壹些,不因為局勢發展得壹帆風順就想當然地以為萬無壹失、放松警惕,開始按照自己的意圖去改變所謂的悲劇,又怎會落到這步田地?
  所有的壹切都是他的不成熟所導致的,如果自己能再成熟壹些,再強大壹些,局面就會完全不同——至少那個穿越者絕不是無敵的,如果是,他根本不需要按照天草四郎時貞原來的劇本,大可以直接殺過來,憑武力搶奪。
  然而現在說這些都太遲了,雖說自己壹行僥幸逃出生天,但是擁有了大聖杯和占據了主場優勢的他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所謂的人數和戰力的優勢有太多方法可以瓦解。
  剛才的那個夢境或許是虛妄的,卻已足夠說明問題——不成熟的自己都能想到這樣的方式,那個看不清深淺的穿越者又怎麽會想不到?
  難道他比自己笨?呵呵,這個笑話並不好笑,連抑止力都在算計的人怎麽可能是笨蛋?
  笨的人,無力的人是自己啊。
  不知不覺間,羽斯緹薩的音容笑貌浮現在眼前,那麽的美麗,那麽的清晰,卻是漸行漸遠。想要去追,卻怎麽也追不上,直至筋疲力盡,意識昏沈。
  ——我真的,真的很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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