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往事
重生之地產大亨 by 八爪章魚
2022-9-14 22:07
“手機哪裏有這麽好做的。”黃文斌說。
“別人做我們也能做啊。”唐悅說,“就算沒做起來也不要緊,政府肯扶持就壹定會賺錢。先圈壹大塊地來做軟件園,留下中心壹半真的做手機,周圍的全部都蓋房子賣出去。還有各種稅收和扶持政策,說不定還有直接的撥款呢。”
“我看不如申請下來壹大塊地,壹邊做物流,壹邊做軟件園好了。”丁詩詩說。
“還有壹邊用來養豬。”肖蕾說。
“養豬就到深山老林裏面去。”丁詩詩說,“汙染這麽大。”
“不是啊,現在有壹種發酵床養豬,壹點都不臭。”肖蕾說。
“怎麽可能不臭呢,再說就算不臭也不行,人群密集的地方怎麽搞防疫。”丁詩詩說,“妳要辦養豬場,當然是去人跡罕至的地方,環保局很容易打發的,沒必要這個時候來用人情。”
“是啊是啊,反正現在搞種蘋果扶貧,順便辦個養豬場,還可以拿豬糞當肥料,環保局怎麽敢反對。”劉香蝶說,“其他的提議都不錯,物流中心,手機公司,還有小額借貸是吧,我都去問問,看看能不能做。還有其他什麽項目沒有?”
“要是可以的話,還是拿地建樓最賺錢。”黃文斌說。
“妳就只會知道建樓,現在我們的樓已經太多了。翡翠之城就兩千畝,松山又是壹萬多畝,市中心還有那麽大個項目,全是開發商業地產的,”丁詩詩抱怨說,“總得做點別的分散風險才行。”
“是啊,拿地建樓什麽時候拿都行,憑妳和孫書記的交情,什麽地拿不到,何必要現在來拿呢。要是地產市場和妳預料到那麽火爆,我們手頭這些地就已經足夠了。要是房地產市場有什麽意外,總得有別的資產對沖風險。”連最喜歡用土地做抵押物的方天和都不贊同黃文斌的觀點,“還是做其他的吧。”
“不論做什麽,那也得有這筆人情才行啊。”黃文斌說,“劉自強要是全用光了,我們還有什麽剩下?”
“他哪裏能行,肯定是找了不知道什麽邪門歪道,人家壹聽就不想搭理的那種。”劉香蝶說,“我們去做正當生意,妳好我好大家好,和他不壹樣。再說了,我伯父那麽多舊部同僚,他哪裏用得完。”
“還是先打聽壹下吧。”黃文斌說,“免得我們策劃半天,到時候和人家撞車了。”
“對,先去打聽壹下。”丁詩詩也說。
“那好吧,我先去找人打聽壹下他究竟想幹什麽。”劉香蝶壹看表,“已經這麽晚了,大家趕緊休息吧,明天還有得忙呢。”
散會回到房間,黃文斌正在想究竟這次的項目靠不靠譜,丁詩詩湊過來問:“妳怎麽回房間了?”
“我不回房間去哪裏?”黃文斌問。
“當然是去陪小蝶啊!”丁詩詩說。
“這也太那什麽了吧!”黃文斌說。
“妳想什麽呢!”丁詩詩說,“小蝶現在肯定很傷心,沒看見人家回來的時候都快哭紅了眼。人多的時候大家鬧壹鬧說點別的開解了,回到房間裏面只剩下她壹個人,那還不越想越傷心啊。妳快點去看著她多安慰壹下。”
“這妳去比較好吧,我壹個大男人,深夜進去人家的閨房。”黃文斌說。
“我倒是想去,可是我去沒用啊,她又不喜歡女人。”丁詩詩說,“她這麽傷心,妳就好好安慰她吧。今天算是放妳隨便做什麽。”說著就把黃文斌給推了出去。
總覺得好像被逼著賣身了壹樣,黃文斌嘀嘀咕咕的到了劉香蝶的房間。他敲了敲門,說了壹句:“小蝶?”
“進來吧,我沒關門。”劉香蝶說。
推門進去,只見劉香蝶赤著腳坐在窗臺上,臉上滿是淚痕。“都要睡覺了妳還擦姜片啊?”黃文斌開玩笑說。
“不是。”劉香蝶拿出壹張老照片給黃文斌看,“只是想起了壹些以前的事。”照片上壹個慈祥的老人牽著壹個小姑娘的手,正在海灘上面看著風景,這小姑娘壹看就是劉香蝶,老人和劉香蝶的父親有幾分相似。
“這個就是妳和劉省長嗎?”黃文斌問。
“是啊,當時我還很小,很頑皮。”劉香蝶說,“我伯父帶我去海灘玩,我發瘋的四處亂跑,還跑到海裏去,我伯父怕出意外,連忙把我拉上來。我還不聽,又跑了下去,被海蜇給蜇了,疼得我拼命哭,我伯父哄了我好久,又急急忙忙跑去買藥膏幫我塗。”說著劉香蝶又留下眼淚來。
就算表面上壹點都不在乎,其實還是很傷心的嗎。原來不是丁詩詩弄錯了,是黃文斌弄錯了。“妳不要太傷心了。”黃文斌說,“人死不能復生,他也算是解脫。”這話翻來覆去不知道被說了多少遍,可是要黃文斌臨時說出些新意來,還真是不行。
“我不是傷心,只是懷念。”劉香蝶說,“壹個時代就這麽過去了。從此我就只是劉香蝶,只是我自己,再也不是劉省長的侄女了。好像忽然間有些無依無靠壹樣。想起來真是奇怪啊,我為這壹天已經準備了好幾年了,當它真的來臨時,又是這麽的手足無措。”
“什麽叫只是妳自己啊。”黃文斌逗她說,“妳現在有的東西多著呢,是神弓集團的行政總監,還是我的……情人。”
劉香蝶撲哧壹下笑了出來,“是啊。”然後嘆了壹口氣,“如果妳是妳的夫人那多好。”
黃文斌很是尷尬,他已經和丁詩詩結婚了,雖然大家都不知道。
“妳在為難什麽啊,我只是說說而已,真要結婚,我還不幹呢。”劉香蝶看著黃文斌的表情哈哈大笑,“妳這家夥太能幹了,賺錢太多,我自己壹個,別人會說我是女強人,年紀輕輕的就賺了十幾億。要是嫁了給妳,別人就會說妳還在外頭亂跑什麽啊,那麽辛辛苦苦,也不過是賺十幾億的小錢,妳老公隨便做個項目就有了。”
“十幾億怎麽會是小錢呢。”黃文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挑最不會犯錯的說。
“當年我伯父還和我說,妳自己出來做生意,千萬要小心,不要做那些違法違規的生意。反正我壹輩子肯定是不愁吃不愁穿的,做生意賺個幾千萬也就夠了。”劉香蝶說著又開始流眼淚了,“可是現在這社會,幾千萬能幹什麽呢,什麽都做不了。隨便養著幾十個人,壹年就要好幾百萬了。”
抽出壹張紙巾來擦了擦眼睛,劉香蝶繼續說,“他曾經算過自己退休之後要用多少錢,答案是三千塊錢。衣食住行都是公家出錢,保姆費,醫療費等等也不用操心,煙酒存了壹大堆,只是偶爾要在外頭請客吃飯,才要花錢。他當時定的是壹個星期請壹次,每次七八百,所以就是三千塊錢壹個月。現在請客吃飯,怎麽可能七八百壹頓啊。”
七八百的菜當然有,上輩子黃文斌請人吃飯被人請吃飯多了去了,人少的話三四百就行了呢,十個人壹桌七八百也是卓卓有余。不過那是平民百姓的吃食,還是底層平民百姓,要壹個退休省長去吃,也太難為人家了。
“反正都過去了。”黃文斌說,“沒用的事情,就不要想太多。”
“雖然沒用,可是忍不住去想呢。”劉香蝶說。
“那就多想壹些妳伯父對妳不好的事情吧。”黃文斌說,“至少不會這麽傷心。”
“不好的事情嗎?”劉香蝶笑了笑說,“那可就多了,他重男輕女,經常跟我爸說,只有壹個女兒是不行的,必須要生兒子。就算丟了工作也要生,我還在這裏呢,妳擔心沒錢開飯嗎?還有,前幾年我的生意規模還很小,好不容易找到壹個很賺錢的項目,劉自強說要,我伯父就讓我把項目讓給他。”
“是啊,妳看他對妳不怎麽好。”黃文斌說。
“不過這門生意,本來就是靠我伯父才能做得成。”劉香蝶的眼淚又流了下來,“那天我伯父坐在花園的椅子裏,頭發全都白了,拿著拐杖,和我說,小蝶啊,那個項目妳就讓給自強吧。當時我很生氣,冷著臉壹句話都沒說。現在想要再說多壹句都不行了。”
“那……那妳多想想劉自強。”黃文斌沒招了,“那家夥多討厭。”
“是啊,真是太討厭了。”劉香蝶說,“我出生的時候,劉自強已經成年了。每逢過年,他就拉著我到處去討紅包,還帶著我去放炮仗,有壹次我們把大院的廁所給炸了,還好沒傷到人。我伯父把劉自強狠狠地打了壹頓,讓他在外頭跪了壹整天,我悄悄拿了餅幹過去,他說要水,我就拿了壹杯水過去,誰知道拿錯了,拿的是壹大杯酒。他可能太渴了,壹下子喝了壹大口,然後全都噴了出來,那樣子,真是……哎,這樣的日子壹去不返了。”
黃文斌還能怎麽辦呢,他走過去,輕輕的摟著她,把她的淚珠吻掉,溫柔而緩慢的脫掉她的衣服,用極致的快樂,讓劉香蝶忘卻所有的煩惱。